罗刚说:“那怎么行?”
“高铁很贵的,更何况咱们是四个人!”
“我看过了,火车票的话,每个人八十五块钱,咱们四个人,就是三百多块钱。”
“高铁一个人就三百九十五了!”
“更别提到地方后,还拦一辆出租车,直接到我家门口。”
方醒哼了声:“要坐火车,你自己去坐吧,我们可不跟着你受罪。”
罗刚说:“不行!你收了我的定金,不能不帮我!”
“况且,我在这里住了三天,又花了五十块钱,如果你不管这件事情了,你必须把一万块退给我,还得把这五十块钱,也拿给我。”
方醒生气了,把眼睛一瞪,像牛眼珠子似的,特别大,说:“放你娘的屁!老子不坐硬座火车,你他吗的,爱怎么就怎么吧!”
“这一万块钱,是定金,不退的那种,你要来硬的,小心我让阿赞苗给你落降头!”
“另外,老子收钱时,也没把车费算进去,我也可以把车费乘以十,然后给你加在里面,但我没那么做!”
“你可千万别不识好歹。”
罗刚看向方醒旁边的阿赞苗,阿赞苗表情平淡,眼眸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狠
戾光芒,罗刚看到后,把要发的火气,又给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罗刚说:“那行吧!”
“我希望大家都多用点力,帮我老婆,生一个男娃子!”
我说这点你放心,我们也希望成功,这么一来,你对我们就更加信任,也会介绍新的客户给我们,等于是活广告,对吧?
罗刚‘嗯’了声,说:“要是管用,我把周围几个村跑遍,给你们打广告!”
“行。”我说:“我相信你!”
罗刚带着我们,去了高铁站,他买了四张高铁票,几个人便上了车。
途中,方醒和阿赞苗两个人,一直看着窗外的风景,静静发呆,我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便主动找了个话题。
我问:“罗哥,在你们村子里,是男的多还是女的多?”
罗刚说:“当然是男的多!”
他讲这句话的时候,似乎还很自豪,我有点搞不懂,村子里男的多,有什么好骄傲的?
我说:“女的很少吗?”
罗刚‘嗯’了声,说:“先前村子里的人,不知道b超技术,但生下来女婴后,有的人会直接不管,让她自己饿死,因为每家每户,都只能有一个孩子,只有这个死了,
才能有指标,去生下一个孩子。”
“所以那时被弄死的女婴特别多,现在b超普及了,不用那么残忍了,看到是女孩子,就直接打掉。”
我听完感觉很震惊,根本不相信,这会在现实生活中存在!我说:“无论生男生女,都是自己的骨肉,虎毒还不食子呢,怎么会有人,忍心去把孩子们给弄死?”
罗刚说不是男孩,没办法,但也有下不去手的,就比如我,哎,不过,我也后悔,没有听邻居的话,早点去做b超,否则也不至于生下三个女娃子。
我说那你们一直生男的,现在村子里的光棍多不多?
大数据查到,现在华夏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就是罗刚这种人给整的。
我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讽刺一下他,让他脸红耳赤。
没想到的是,罗刚听了这句话,半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很自豪:“光棍?怎么可能有光棍?”
我很惊讶,问:“你们村子我感觉位置很偏僻吧?男的全都脱单了?”
罗刚说:“没有啊,但只有嫁不出去的女,没有讨不到媳妇的郎。”
“女人才会找不到结婚对象,男人什么时候都不缺女人。”
罗刚的言
语之中,透漏着对女性的深深鄙视和不尊重,我悄悄观察着阿赞苗,果然,她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看上去似乎很生气。
但她没有发作。
方醒抱着双臂,冷哼了声,这哥们似乎也终于忍不住了,说:“好一个只有嫁不出去的女人,没有讨不到媳妇的郎,可我怎么听别人讲,女人只要想嫁,随时都可以嫁出去,男人则不同了?”
“你看现在,多少大龄剩男,而且,华夏也出了一台数据,有三千多万的男人,以后会打光棍。”
罗刚不高兴了,说:“怎么可能有男人打光棍?男人永远都会有女人,而且不止一个!”
方醒说:“那你呢?是不是只有一个女人?”
罗刚想说是,可似乎觉得打自己的脸了,又把到喉咙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他的脸涨的通红,我见他俩人再吵就要打起来了,立刻打圆场,说:“罗哥,你们村子环境应该不错吧?”
罗刚点点头:“还行,反正树多,云白,天也蓝的。”
“和金陵市区不同,我在那家旅店,窗户外边,每天都有车子跑来跑去,吵吵的我耳朵嗡嗡响,难受。”
我笑着说市区就是这,大半夜的,还有一些年
轻人,好骑着摩托车轰街,更烦人。
我和罗刚聊了几句后,成功转移了话题,方醒也没心思追着罗刚去争吵,他冷哼一声,抱着双臂,向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