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我觉得吕懂事对这件事也不是很上心的样子。嗯在金沙市那几
天的行动更像是敷衍了事,至少我是这样感觉的。”
“这样啊”黄粱满意的点点头,“公司高层对在金沙市投资建厂这一企划十分重视吗?”
“这个”陈雨面露难色。
“完全不重视。”辛雨直言不讳的说,“根据我掌握的情况,只有吕金华一个人对在金沙市投资建厂这件事有信心。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其他人才会不看好。在如何踩雷这方面,吕金华称得上‘熟练’二字。”
“原来如此。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陈小姐,吕先生去金沙市实地考察是他个人的决定,没有公司其他人的支持。”
“算是吧”陈雨吞吞吐吐的说,“吕懂事在公司中的存在感挺低的。”说出这句话后她才意识到有些欠妥,她立刻捂住嘴,眼神来回在黄粱和辛雨的身上打量。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辛雨冷冰冰的说,“一个字都不会跑到吕金华的耳朵里。”
“嗯好吧。”纠结了几秒钟,陈雨像是想通了一样——在黄粱看来更像是破罐子破摔,她不再矜持,把心中积攒的苦水一股脑儿全都发泄了出来。“吕懂事这人想一出是一出,之前公司里的人不拿他当回事,他就拼命的折腾我,我招谁惹谁了?凭什么刚毕业就得受这份委屈?真的是他这人一点都不懂得尊重人,下班了还给我下命令,让我干这儿干那儿的,凭什么啊?一个月两千块就把我当奴隶一样指使?”
“呃她之前也是这样吗?”黄粱小声对同样目瞪口呆的辛雨问道。
“没有啊,前天见面的时候还挺正常的啊,这姑娘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别以为现在人人都拍你马屁,我就会高看你一眼!做梦!吕金华,你就
是个没用的油腻男!四十多的人还在啃老,要是没有董事长的话,你看谁会搭理你!”陈雨气喘吁吁的痛斥自己的老板,涨红的双颊不是因为羞赧,而是出于兴奋。“总是张嘴闭嘴的说我是笨猪,姑奶奶和你比就是爱因斯坦在世!你才是笨猪!”
黄粱皱眉问道:“吕金华侮辱你是笨猪?”
“对,他经常这样骂我!”
“记得录下来。”
“录下来?为什么?”
“当作职场霸凌的证据。你去请一位好律师告吕金华,一告一个准。”
“这可以吗?”
“当然可以。”黄粱说,“等过一段时间,痛打落水狗的事情不干白不干。”
“行吧”陈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似乎真的动心了。
“话题扯得有点远了。”辛雨开口说,“陈雨,说说返程的经过。”
“还说啊”陈雨表情无奈的问,“辛警官,您都问了十多遍了。”
“你最好做我问你一百遍的心理准备。”
“不是吧。”
“返程的时候,你和吕金华买的是一等座吗?”
“不是,是软卧。”
“四人的还是双人的?”
“四人软卧。”陈雨老老实实的回答,“还有双人软卧吗?我都没听说过的。”
“有,不过不是每一趟列车都有双人软卧包厢。”
“这样啊我之前都没有坐过软卧的,出远门的话一般都是二等座或是硬卧。虽然时间长了很多,不过软卧的确挺舒服的,可以舒舒服服的躺下睡觉。因此我觉得和来时相比,返程反而要更舒适一点。就有有一点不好”陈雨脸上开朗的表情渐渐褪去。
“哪点不好?”
“心里不踏实。虽然最终没发生什么,但我还是不喜欢和吕金华同处一室的感觉。”陈雨嘀咕道,“我就是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