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是不是忘了今天是清明节,才把我叫过来的?”她低低的问了句。要是这样,她还是赶紧离开的好,别去凑热闹了,她已经不是陆家的人了,站那里多尴尬啊。
“这么重要的日子,奶奶怎么可能忘?”陆晧言嗔她一眼。
“那奶奶为什么要叫我过来呀?”羽安夏困惑又纳闷,百思不得其解。
“你说呢?”陆晧言反问一句,一副不想回答她的态度,就知道她这个迷糊脑袋转不过弯来,不会明白奶奶的用意。
“人家就是想不明白才问你的嘛。”羽安夏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奶奶怎么安排你就怎么做。”陆晧言用着命令的语气,仿佛她是自己的下属。
“我都被你踢下堂了,待会被亲戚看到,不会以为我在求你复合吧?”羽安夏担忧的嘀咕着,声音低若蚊吟。
陆晧言墨瞳微缩,一点明亮的神采从眼底闪过,他倒是很期盼这一天的到来。
“你如果求我,没准我会考虑。”
“想得美,好马不吃回头草,我已经要跟崇谨结婚了,对你这棵回头草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没好气的瞪着他。被他踢下堂,净身出户,不仅让她尊严丧尽,还沦为龙城贵妇圈里的大笑柄。她要再回头去求他,简直就把女人的脸都丢尽了,没准会被整个地球上的雌性动物唾弃。她才不要做这种犯贱的事。
“别把话说得太早,给自己留条后路。”陆晧言低哼一声,两只眼睛冒着火光。一想到她要跟顾崇谨结婚,他就有大开杀戒的冲动。
“我哪里还有后路,早就被你断了,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只能向前,不能退后了。”羽安夏望着前方的大道,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凄迷的浅笑。
她的语气里有种心灰意冷的意味,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心里像闪电似得掠过一道尖锐的痛楚。对于他们,她真的不抱一点希望了吗?是因为他,还是上一辈的恩怨?
“我什么时候切断过你的后路?”他蹙着眉头问道。
“如果我猜没错的话,你应该是办完离婚,就直接跟秦雪璐领证了吧?”羽安夏酸楚一笑,离婚结婚都在同一个地方,顺道一起解决,很方便。
陆晧言没有回答,他只是让工作人员做了做样子,根本没输入资料,然后把准备好的假结婚证拿给了他们。
羽安夏觉得他是默认了,心里的酸楚更甚,“不管你有什么苦衷,离婚这么大的事,至少都要先等我醒过来吧?你是根本就没想过要顾忌我的感受,还是觉得我要死了,醒不过来了,不用理会我?”
陆晧言无奈而愁苦的叹了口气,如果他不同意跟秦雪璐结婚,又怎么能救得了她,让她醒过来?
他知道,自己在她心里插入了一根利刺,只要一天不说出真相,这根刺就一天不会拔出,时刻都会扎痛她。可是,她不会知道,他的心已经和她的连在一起了,只要她痛,他也会痛。
“我会把真相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
“不用了,从离婚的那天起,我们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她用着一种绝望的语气说,“你也看到了,就算我不把你妈咪当仇人,她也会把我当仇人,就算我们勉强还在一起,她也不会让我们好过。”
“妈咪的事,我会想办法处理的。现在陆府由老夫人坐镇,她一个人也兴不起什么风浪。”陆晧言把声音放低了。
“你太小看你妈咪了,当年她帮王燕妮出谋划策,兴风作浪了整整九年,何曾停歇过,放弃过?”羽安夏冷笑一声。
陆晧言怔了怔,“也许只是个误会,就算要帮,我妈咪也不可能帮她九年?”
“如果她不是帮,而是主谋呢?”羽安夏反问一句。
“主谋?不可能!我妈咪跟你妈无冤无仇,怎么可能做这种事?”陆晧言剧烈的震颤了下,不敢相信。
“原因就得问她自己了,我妈一直视她为姐妹,对她推心置腹,她却要置她于死地,像这样的人,你让我如何面对?”羽安夏的脸颊被怒火熏红了。
陆晧言的心里翻动着十二级地震,他依然不能相信母亲会作出如此恶劣的事情来。而且他也不愿相信,如果母亲真的做了,那杜亦菲不可能会原谅她,这段恩怨就化解不开了。
“我相信一定是个误会,我会弄清楚的。”
羽安夏呵呵冷笑了两声,“你妈咪做这种事可是擅长的很呢,当年的cherry和jenney,她不是也想用同样的方法塞给你吗?这样的婆婆,我可伺候不起,还是留给秦雪璐吧。”说着,趁他开小差的机会,使出一股蛮力猛地推开他,自己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
陆晧言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下,连忙跟了上去,唯恐她摔倒。
来到大堂,看到众多的亲戚们,羽安夏十分的局促,这里只有她是个外人,就仿佛万绿丛中一点蓝,十分的显眼。
老夫人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和陆晧言坐到自己和老爷子身旁。她原本还在犹豫,但陆晧言铁臂一伸,揽住她的腰肢,强行把她带了过去。
老夫人握住了羽安夏的手:“上次三姨婆给你们算了一卦,说守得云开见月明。过两天,三姨婆过来,我就让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