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立即跪下来说道:“皇后,依依绝不可能错怪了他,还请您收回成命。”
皇后说道:“护国公,本宫念你对本朝有功,本不想罚轩王妃,只是她犯了错,本宫不得不罚她,你说她没错,你可否有证据?”
“本宫有证据”,殿外传来一声女声。
依依回头一看,只见贤贵妃带着一干学生进到殿里,贤贵妃落落大方地朝太后、皇后行礼后就退至一旁,对太后说道:“太后,这些人就是钟铭的同窗,他们皆可以证实确实是钟铭故意绊倒夏子墨并唆使人殴打段峥。”
虽然那些学生的家人不怕轩王妃,可是贤贵妃的身份他们还是要掂量掂量的。
兵部侍郎一看事情快要兜不住了,忙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唆使他们做伪证?”
贤贵妃转头看向兵部侍郎,杏目圆睁,厉声喝道:“放肆,本宫与太后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个小小的侍郎来插嘴?你张口就说我唆使他们做伪证,你当本宫是什么人,任意由得你来恣意诬陷?来人,给本宫掌嘴。”
贤贵妃话音刚落,她身边的张嬷嬷上来就“啪”地打了兵部侍郎一巴掌,速度之快,都让太后等人来不及阻止,这一巴掌就已经打下去了,殿中回荡着那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兵部侍郎脸上的肥肉竟在脸上荡漾开来,晃荡了几下才停下来,张嬷嬷有些嫌弃的看着手上沾上的油,拿出帕子擦了擦手。
兵部侍郎捂着发红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贤贵妃,她竟然当众打了自己,他刚欲开口再与贤贵妃争辩,就被他爹拽住了手,只得闭嘴。
太后见她竟敢当面打自己娘家人,心里很不舒服,奈何兵部侍郎适才确实失礼,打了也白打。太后问道:“你们把今天发生的事老老实实地说清楚,若是有半句不实,胆敢欺瞒哀家,不仅你们,就连你们的父母也一起打。”
殿中跪着的学生忙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太后越听越气,自己娘家人也太不成器了,自己犯了错,还跑自己这里来颠倒黑白大喊受了委屈,要自己给他们公道。自己竟然被他们蒙在鼓里,为虎作伥,这要是传出去,自己名声扫地,朝堂大臣要怎么说自己,这不是明摆着给别人一个把柄吗?
太后怒道:“钟达,你竟敢欺瞒哀家?”
兵部尚书一听,竟是转身就给了兵部侍郎一巴掌,骂道:“不孝子,你竟然骗我?”说罢就跪在地上痛哭道:“太后,就算给臣弟一万个胆子,也绝不敢欺瞒太后啊,臣弟说的全是我这不孝子告诉我的,臣弟万万没有想到他竟会骗我啊。”
兵部侍郎也跟他爹有样学样,抬手就给一直站着的钟铭一巴掌,怒骂道:“小兔崽子,你闯了多大的祸啊?闯了祸还敢骗我,连带着我也受累。”接着兵部侍郎也跪下跟太后哭到:“太后,我也是真的不知道啊。”
钟铭本就因为那些人把事情招出来时,他就惴惴不安了,这时被一巴掌打得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就算他想模仿他爹那一招也没用,因为他就是最后一级了。
皇后今天见自己的父亲和弟弟、侄儿来宫中告轩王妃,她本来想借机狠狠惩罚一下贤贵妃一系的人,谁料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如今大家都把事情推到一个七岁小孩身上,自己也乐意把事情推脱的一干二净。皇后看着还在发愣的钟铭骂道:“钟铭,看你闯了多大的祸,还不快跪下跟轩王妃和护国公道歉。”
皇后看了眼还在殿內跪着的轩王妃和护国公,便对着还杵在一旁的杨公公骂道:“狗奴才,还不快扶轩王妃和护国公起来坐下?”
杨公公没想到皇后把火撒自己身上了,杨公公连忙去扶他们起来,心里却嘀咕:“你不喊他们平身,谁敢擅自扶他们起来?”但谁叫自己是个奴才,一向就是被主子推出来挨骂的。
钟铭扭着还疼的屁股,走过去跪下磕头道歉,太后瞧着这一出闹剧,按了按头疼的太阳穴,便称乏了就先回宫了。太后一走,钟达和他儿子也不跪了,直接就站起来了。
依依装作一直在按自己那发麻的双膝,不理会在磕头的钟铭,若是就这么原谅了他们,太便宜了他们。
钟达见轩王妃还不开口,十分心疼他的宝贝孙子,便说道:“轩王妃,钟铭一向调皮,他不过是个孩子,如今也道歉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则个。”
“不知钟铭在书院横行霸道,欺负同窗,在家欺瞒家父、祖父,在外不仁,在家不孝,尚书大人欲怎么教导他呢?”依依问道。
“老臣回府必定会依家规惩罚他。”
“也别回府再惩罚了,就搁这吧,尚书大人该不会连家规也会忘记,需要回家取吧?”依依可不想再像让陆院长一样去取个家规就顺便喊了帮手这样的事情发生。
“尚书大人需要鞭子还是棍子,只管跟本宫说,就算本宫没有,皇后娘娘总会有的。”贤贵妃也不忘添一把火。
钟达如今骑虎难下,贤贵妃都发话了,若是不当众惩罚钟铭,贤贵妃势必不肯罢休的。只得叫人拿了棍子过来,亲自动手,本来要打屁股的,一看钟铭那屁股已经被依依打伤了,自己也挺心疼,就只好往背上招呼。
钟铭被打得狂叫,喊他爹救命,兵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