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生怕自己处理不好鸿运酒楼的事情,会影响自己的仕途,毕竟安王正好在酒楼里看见了,他连忙命人将一众闹事的人都押到衙门里去了。
许睿与依依也一起去衙门,留了些下人收拾一楼的残局,并且继续伺候二楼雅间的客人,雅间里弹唱之声不绝于耳,一点也没有受到一楼的影响。
雅间里,一个中年男子身着一身暗蓝色锦衣,腰间挂着一把剑,犹如深渊一般的眼睛看着走在队伍后面远去的小小背影,说道:“王爷,刚刚那少年并非点穴,看他打人的力道并不大,而且那棍子接触人的部位也并非要害之处,而且他并没有武功。属下不明白他是怎么把人打晕的。”
虽然依依所展示的那点功夫,可是在冰剑的眼中,算不上什么武功。
“冰剑,把人打晕的不是她的武功,而是她手中的棍子。而且她是个姑娘。”
冰剑惊讶的说道:“啊?她女扮男装?”
“是”
“难道棍子上涂了毒药?所以碰到的人会立即晕厥?”
安王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这个小丫头挺有趣的。”
到了衙门,立了案,录了口供,提交了证据,府尹为了在安王面前好好表现,连夜审理了此事,将闹事的人要么判赔钱,要么判坐牢,当夜就将案件了结了。
处理完案件后,戴大人一直留在顺天府,等了一个时辰,也没有见安王派人来训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这一关算是过了。
许睿安排的人就去了医馆,便和依依一起回到酒楼,一楼已经收拾好了,打破的桌椅已经搬走了,看来许府的家丁办事效率挺高。
依依去后院牵了马就要回家,许睿赶过来说道:“今天的事,多亏了有你,否则我这酒楼都要被砸光了,若是那人死在了酒楼里,只怕我这酒楼都要倒闭了。谢谢你。”
许睿说着就上前握住了依依的手,满眼真诚地看着依依。
依依捕捉痕迹地将手抽出来,说道:“不用谢,应该的。”
“我送你回去。”
“不,不,我困了,已经很晚了,不跟你聊了,你也别送我,酒楼里还有好多事情等着你去处理。”依依赶紧跨上马就跑了,得跟他保持距离啊,依依看着被许睿握过的手,心里骂道:“他果然喜欢男人,自己真是撞了鬼了。”
许睿看着绝尘而去的人,心想怎么夏奕变得这么慌张?而且似乎还刻意躲着自己?
许睿看着那个越来越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的夜空中,摇了摇头,回去处理酒楼的事。
依依马不停蹄的赶回静苑,连澡都不洗就进了屋,躺在床上长吁短叹,不停地咒骂,我这辈子真是倒了什么霉啊?嫁了个老公,结果是个残废,脾气暴躁,有没有那方面的能力还是个问题呢。而自己出了王府,自以为邂逅了一个白马王子,结果这个白马王子不喜欢公主,他也喜欢王子啊。
看来自己在这个世界是不可能有自己的爱情了,依依叹了口气,郁闷的睡了过去。
接下来,依依就连房门都没有出去过,期间许睿来找过她,不过依依假装不在家,躲在屋里谁都不想见,尤其是许睿,现在依依躲他就犹如躲瘟疫一样。
为了防止许睿再来找她,依依将院门落了锁,在门外贴了个有事外出的条子,这样倒是也清净了两天。
只是这个纸条挡走了许睿,却迎来了梁上君子。
到了夜里,依依依稀听到有人翻墙而入的声音,依依睡觉一向警醒,连忙起身穿了衣服,赶紧拿出电棍,躲在门后看,只见两个男人各自拿着一个袋子,在客厅里翻了一通,翻东西的动静可真大,估计他们以为家里真的没有人。
不过半分钟,就出来了,两个袋子空空如也,依依的客厅哪有贵重的东西,不过就是座椅茶具罢了。
两个小偷又转身朝依依所在的房间大步走过来,边走边大声骂道:“妈的,看着这么大个院子,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害老子拿了这么大一个袋子过来。”
另一个说道:“别急,兴许值钱的东西都放在卧室了。”
依依静静地将卧室门的插销打开,转身躲到了床后,那两人走来直接推开卧室,点燃了屋内的蜡烛,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翻了一会,其中一人暴怒,将手中的袋子甩到地上:“妈的,就这么几件衣服,连一件值钱的摆件都没有,整个屋里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那是自然没有铜板,因为依依就剩那么点银子,都揣在自己身上了。
那人骂了一通后,又不解气,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地上砸,哐当一声,瓷杯砸得粉碎。
偷不到东西,居然敢砸我东西。依依黑着脸从床后面走出来。
两人一看床后面居然藏了个少年,吓了一跳,定在了原处,那人停顿了半晌,突然说道:“原来是同道中人,我说我们进来怎么一个铜板都没有找到,原来被你捷足先登了。”
依依满脸黑线,本少年风度翩翩,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像个小偷?
“你们可以走了。”
“那可不行,见者有份,把你偷到的东西分一半给我们,我们就让你走。”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