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碧瑶见母亲发问,便将路上的事情告诉她:“我们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病人快死了,被医馆扔了出来,夏公子心生怜悯,把那病人接他家医治去了。哥哥把我送到府外,就骑马去夏公子家了。”
“夏公子会医术吗?医馆都治不好快要死了的人,她还能治好?要是万一治不好怕是会惹上麻烦。”许夫人更多的是担心如果夏公子治不好那个病人,那病人死在夏公子家的话,只怕会被对方的家属讹上。
“应该会医术吧,哥哥上次中了蛇毒还是夏公子解的呢,还有上次酒楼里他还救了一个羊癫疯病患。”
许碧瑶脸上掩饰不住的崇拜和爱慕被许夫人看在了眼里,只怕自己这女儿已经爱上了夏公子吧,只是夏公子不肯娶她,可如何是好,唉,都怪自己上次不问情由就揍了夏奕,得罪了夏公子,坏了他的印象,不然还能叫睿儿从中撮合一下。现在自己真没有脸去开那个口,只能让他俩顺其自然了。
之前依依和她们一起回许府的路上,经过一个医馆,门口聚集了不少人,直叹可怜。
一个青年跪在地上抱着一个五岁孩子,这孩子捂着疼痛的腹部,身体蜷曲,痛得面部扭曲,眉毛紧拧,把嘴巴都咬出血来也不哭一声,地上还有一堆呕吐物。那青年跪着不住地摇着大夫的手:“大夫,我求求你,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求你救救他。”
“求我也没有用,我治不好他,你都去了那么多的医馆,都有一个大夫能救他,我也无能为力啊。”一个大夫惋惜道。
“大夫,求求你施针开药,我给你磕头了。”青年男子重重地磕在地上。
一个尖锐的斥骂声响起:“他已经病入膏肓了,你快把他抱走准备后事,不要死在我们医馆门口,免得扰了我们医馆的生意。”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大夫怒气冲冲地从医馆出来赶人,一双三角眼睛努力地瞪得圆圆的,直接用手去推那青年。
“你这大夫还有没有医德?直接把病人往外赶,这不是要他等死吗?你怎能见死不救。”依依气得大骂。
“你小子知道什么?他这是大肠痈,已经血腐肉败了,吃药施针也好不了,不出半个时辰,他就会痛死。这病别说是我们了,就算是天下第一的药王谷谷主鬼谷子也救不了他。”山羊胡怒视着夏依依,看他不过就是一个毛头小子,什么都不知道,就敢骂他没有医德。要知道以前鬼谷子也遇到一个这样病症的病人,还不一样救不了那个病人。
“这位公子,你有所不知啊,并非医馆不救他,而是他命该如此了。这个病症起初并没有任何症状,只是突发起来如同洪水猛兽啊,短短几个时辰就能要了人的性命。我活了一辈子了,从来没有见谁治好过这个病的。”一个围观的老者好心地告诉夏依依,要他不要再为难医馆了,说完还叹了口气,直摇了摇头。
夏依依下了马,走到小男孩身边,小男孩看向依依,眼神里透出一股忍耐,坚毅。
依依蹲下来,用手轻按小男孩肚子上的不同部位,轻声的问道:“这里痛吗?痛的话告诉我。”
小男孩忍着剧痛一直摇头,依依看他其实很痛,只是忍着不肯说出实际情况,就说道:“我是大夫,你告诉我哪里痛,我才好救你,痛就是痛,你不必忍着说不痛,这样不好判断病情。”
依依劝说了之后,小男孩才点点头,十分配合地告诉她哪里痛。经过检查,依依确认这就是急性阑尾炎,施针吃药是不行的,必须开刀把坏了的阑尾切除,不然会溃烂引发内脏感染,危及生命。
依依摸了下小男孩的额头,发热了。看来得立即手术了,不然真的会死。
“把他带到我家去,我救他。”依依对青年男子说道。
青年看了一眼依依,蹲在自己面前的不过一个15岁左右的少年,他能有这么高超的医术吗?能治好连鬼谷子都治不好的病?青年犹豫了。
“你连大肠痈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敢信口雌黄地说要救他?你开什么玩笑?就算他就快要死了,你也不能拿他来胡乱扎针让他受罪。”山羊胡赶紧跳出来批判夏依依。
“夏奕,这个病真的是不治之症,你不要逞强。”许睿担心她如果医不好,可能会被死者家属闹事,惹祸上身。
“我有信心能治好他。”夏依依对上了许睿的眸子,十分自信的看着他。
“你一定不想让你弟弟死吧,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而且我有8成的几率能救活他,你就这么放弃他了吗?”依依看着青年说道,“他时间可是不多了,拖下去就真的救不了了,你赶紧想清楚要不要我救,这里可没有其他的大夫愿意救他。”
青年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抱着小孩站了起来:“那就试试吧,也没有别的出路了。”
依依便叫了辆马车将二人送到静苑,而那山羊胡大夫更是带着一干大夫以及一群围观百姓浩浩荡荡的跟着去了。
依依将两人带进静苑,便把门一关,要青年将小男孩送到客房里。
“你可以出去了。”
那青年并未听话地走出去,依然守在小男孩床边。
“你要守在屋外,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救人。你放心,我一定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