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脸色变了变,问道:“志王妃的胎儿如何了?”
依依道:“她的胎儿现在还小,已经有滑落的迹象了,需要卧床休养,最近这些日子不能起床,也不能坐立过久,否则就会流产了。其余情况,让太医进来把脉以后告诉你吧。”
皇后皱了皱眉,便是让太医进来把脉,太医这一把脉,不禁惊奇的说道:“刚刚的胎像还很紊乱,这一吃了轩王妃的安胎药,胎像已经平稳很多了。”
“既然已经平稳下来了,那么志王妃接下来的治疗就交给你们就可以了。”夏依依道。
那个太医连忙说道:“轩王妃,还是由你亲自治疗好一些,我们只怕是难以完成这个任务,毕竟现在志王妃的胎还不是很稳,还需要好生照料着。还是由轩王妃亲自看着点稳妥一些。”
“我又不是丫鬟、也不是太医,你别忘了,我可是轩王妃,我还得留下来干伺候人的活?”
夏依依冷哼一声,睥睨了那个太医一眼,自己都已经将上官琼的胎像给治得平稳下来了,他们这些太医还不满足,还想将上官琼的整个治疗任务全都交给她?自己能看在太后的面子上过来出手救上官琼的胎儿,可不代表她就能被这些比自己身份还要低的太医所拿捏。
那个太医哆嗦了一下,道:“不不,卑职没有让轩王妃伺候人的意思。”
“哼”,夏依依冷哼了一声,便是走了出去。
刚刚走出了内间,来到门外的时候,便是瞧见了被他们也一并给抬了回来的那个带着血的座椅,夏依依走了过去,仔细的看了一眼那个靠垫,见座椅上残留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她皱着眉头轻轻的闻了两下,便是将那座椅上的几个靠垫都拿起来闻了一下,夏依依冷笑一声,让人将这座椅给抬到了上官琼的内间。
皇后不明所以,疑惑的问道:“夏依依,你把这个脏兮兮的座椅抬进来做什么?”
“这次的寿宴可是母妃亲自办的?”
“是”
“那志王妃的这个座椅也是你亲自弄的?”夏依依促狭着双眸问道。
皇后恼怒的说道:“我怎么可能会亲自弄,不过是吩咐宫人去弄的,特意交代了要给她弄些软垫,坐着舒服一些。”
“那母妃怕是得派人去查查了,这软垫都是谁碰过了。”
“怎么了?这软垫有问题?”上官琼看夏依依脸上的神情不对,又一直说这软垫的事情。心下有些狐疑,难道自己差点流产竟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
“找个太医过来检验一下就知道了。”依依走至了桌前,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怡然自得的喝着茶。
稍刻,宫女便去了外间将太医宣了进来,那太医走进来拿起那几个软垫闻了闻,便又拿了剪刀将那几个软垫剪开,便见软垫的棉花里头参杂着一些白色的粉末,太医捻了捻那些粉末,又仔仔细细的闻了一下,惊慌的立马就在皇后的跟前跪了下来。
“皇后,这里面混了有麝香,夹竹桃,均是流产之物。”
“什么?”皇后怒气冲天,竟然有人敢害她的孙子。
上官琼一听,立马哭的凄凄惨惨,“母后,你可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这可是王爷第一个孩子,王爷可还没见到孩子出生,若是就这么被人害死了,王爷得多伤心啊?”
“琼儿,你放心,母后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查得水落石出,定然不会放过那个害你的人。”
皇后轻声宽慰道,转过脸来,对上官琼身边的宫女嬷嬷狰狞着脸,厉声呵斥道:“本宫千叮咛万嘱咐,要你们好生伺候着王妃,她吃的用的所有的东西都要仔细检查,为何没有发现软垫有问题?”
一屋子的宫人吓得一个激灵,立马就跪了下去,其中一个贴身伺候的宫女颤抖的说道:“回皇后娘娘,奴婢可是拿银针测过的,又闻了闻气味,可是银针没有变色,也没有闻出什么来。”
依依慢条斯理的说道:“因为这个是粉末,而且又裹在棉花里,银针上本就粘不了多少粉末,再拿出来时会被外层的布把银针上的粉末刮干净,所以才没有变色。另外你没有闻出气味,并不是它没有气味,而是被其它更浓烈的气味给掩盖住了。我记得殿內有两个大香炉,分布在大殿主位下头两侧,你们所在的位置正好离香炉比较近,会扰乱你的嗅觉,所以你就没有闻到这软垫里的味道。”
皇后冷哼一声,怒道:“不论如何,你们没有伺候好志王妃,差点流产,你们今天在大殿里伺候的人全都重责二十大板。”
“皇后娘娘饶命啊”,那些宫女吓得脸色惨白,连忙磕头求饶。
“本宫又没有下令杀了你,不过就是责打二十大板罢了。”皇后轻缓的说道。
“皇后娘娘……”那些宫女哭求着,虽然不是下令杀了她们,可是打二十大板也能要了她们半条命了。她们便是连忙跑到志王妃的床前磕头求情。
志王妃正是在气头上,现在胎儿还不稳了,又还没有查到下手之人,一肚子的气没有地方发泄,正好抓着她们这几个人出气,便是将她们训斥了一通,又道:“你们是不是嫌二十大板太少了?”
那些宫女连忙噤声,胆怯的缩了缩,拿眼渴望的求着夏依依,希望她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