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芸浠。
少年点头说:“确定就是在别院里,就在荷花池边。”
萧启靖冷笑:“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徐芸浠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而又问起了少年那双荷花鞋的详细细节。萧启靖对徐芸浠的漠视耿耿于怀,冷笑道:“问这个有什么用?既然她是乔装过后才去见这家伙的,难道不能把衣物都扔了再回来?”
徐芸浠笑了起来:“这自然是可以,但既然有了这双鞋子,必定就有这鞋子的出处了。萧大公子不妨好好查查,谁曾带了这鞋子来。”
萧启靖紧盯着她没有说话,倒是崔正怡有些为难的看着徐芸浠,拉了拉她的手,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个可怎么查呀,来之前大家各自带了包裹来的,混进点什么谁也不知道啊。”
崔正怡虽然已经控制好了声音,但屋子里静悄悄的,所有人还是听到了她的声音,萧启靖嘲讽道:“你就是因为这原因,所以才能如此理直气壮,以为我们都查不出来是吧?你以为我们找不出这双鞋子,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是吗?别忘了,这玉佩的事你还解释不清楚呢,没这双鞋子,我们一样能收拾了你!”
崔正怡没料到她的话会让萧启靖这么生气,当下慌张的要为徐芸浠辩解,却让徐芸浠拉住了。徐芸浠嘲讽的看着萧启靖,见他因为他人的一句话便上窜下跳的,一点主见都没有的模样,实在是愚蠢至极。她说道:“自然不敢,我确实是没证据证明他看到的玉佩不是迎欢腰间所带的那块。不过有一点我很是不明白,还请母亲给我点时间,让我问清楚,如何?”
崔氏巴不得徐芸浠身上的糊涂账越扯越多,自然同意了。她听徐芸浠问迎欢:“你是何时回到别院里的?”
迎欢说:“巳时左右。”
徐芸浠又问:“可有人看见了?”
迎欢想了想,摇了摇头,很快却又眼睛一亮,急忙说:“秋琴可以作证,她一直跟着奴婢。”
徐芸浠又去看秋琴,秋琴连连点头:“是的,奴婢一直跟着迎欢姑娘,确实是巳时一刻便回了庄子上了。”
“巳时一刻?”崔氏看了一眼迎欢,冷笑了起来,说:“那么从巳时一刻到巳时三刻这段时间,你在哪?”
徐芸浠不由心下一沉。
不错。
从她下了马车到上了廊桥再下来,这一段时间大约是一个时辰,而迎欢从找到秋琴再去买了种子回来,却只用了半个时辰外加三刻钟左右,那么剩下的三刻钟,她去了哪了?为何没有在回到庄子上,第一时间回来找她?
徐芸浠看着迎欢,她在等着迎欢的回答。
迎欢大约也知道自己是中招了,她面如土色,惊恐不安起来:“奴婢在和秋琴分开之后,便回了嬷嬷安排下来的厢房,准备把种子藏好,回去找少夫人。哪知在路过园子的时候被人泼了一身的水,便又去了下房洗簌更衣,这才耗费了那么长的时间,等更衣过后,便被人给押到了这里。”
崔氏的眼睛一下子变得亮了,她眯起了眼睛:“你去更衣了?”
迎欢依然不知她又中了圈套,迎双却在旁听得着急不已,冲了出来啪的就跪下了:“夫人,迎欢她确实换了身衣裳,但真的是被泼了水……”
好不容易迎欢中了圈套,就快要把什么都交代出来了,迎双就这么陡然冲了出来,这么一打岔,倒是让这一番审问给断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