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墙内的温度明显比外面低了很多度,一缕缕阴风在我身边乱窜,这种情况,就算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也知道有很多灵体周围了。
只是傍晚下船时,按照老高的手下王海的说法,在这里工作时是不会发现被骗了的,也就不会发生太多的冲突,怎么这里还有这么多死人呢?
这里的灵体目前还没有对我表现出攻击性,似乎是在观察我,不过他们个个都客死异乡,怨气很重,所以现在没对我怎样,过一会就难说了。
“大哥!大叔!”我连忙伸手合十摆了摆,“我跟你们一样,我没有恶意的,我来这里找人的。”
说罢我点了三根烟插在地上,然后借着朦胧的月光继续往前走。地上长满了杂草,有条算不上路的小径,我便沿着小径走,十多分钟后,便来到了一个山洞前。
既然有小径过来,说明里面可能就是关禁闭的地方了。
山洞里面黑乎乎的一片,我在外面找了个树枝点着,然后借着微弱的火光往里走,但是没走几步,火就被阴风带灭了。
我停在洞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进去的话,我可能就暴露自己了。但是转念一想,这个洞里肯定是不会有人看守的,那么里面只有被关着的人,而能被关到这里来的,怎么也不可能出卖我。
“有人吗?”我轻声喊到。
山洞里面只有我的回音。
我点着打火机,慢慢的往前走,往山洞里面走了几十米后,便看到一个铁门。铁门后面躺着一个人,我连忙跑过去。
“喂,你怎么了?”我大声喊到。
这时铁门后面的侧边突然闪出一个人影,动作非常快,一把就钩住了我的脖子,把
我的头往铁栏缝隙里面按,另一只手则摸我口袋。
我感觉耳朵背铁栏夹的火辣辣的疼。
“大哥!松手!”我大声喊到。
那人摸不到钥匙,但确摸到了我的枪,他并没有松开我,打火机已经灭了,我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是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他几乎是脸贴脸的看着我。
“你不是高盘的人!”对方虽然我看不见,但他在这种环境中呆的时间久了,眼睛已经适应了这种光线,所以应该看得清我。
“我不是,我是混到这里来找人的!大哥,你把我的枪还给我吧!”我回到。
对方松开了手,我连忙点打火机,三十多岁,五官棱角分明,蓬乱的头发都快到背上了。
“大哥,怎么称呼?”我问到。
“有烟吗?”
“有!”我连忙摸出烟,给他点上。
他深吸一口烟后,借着烟头的火光打量着从我这抢过去的枪。
“你不是警察,你哪里来的枪?”
“我拿来防身的!”我如实回到,“大哥,你把枪还给我吧!”
我点着打火机,见到他把弹匣拿出来,检查里面有子弹后,马上推进去拉动保险栓,枪口对着钥匙。整套动作都非常的熟练,之前应该是玩过枪的。
“大哥,别啊!”我连忙喊到,“你一开枪,他们听见声音就都过来了!”
他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思考。
“大哥,你是警察吗?”我试探着问到。
“不是,我叫李翔,当过几年兵,退伍后做了自由撰稿人,你可以理解成没有具体单位的记者。”李翔说罢伸出手。
我们隔着栏缝握了握手。
“我叫赵一信,我是送灵先生,受一个老太太嘱托,来找他失踪了十几
年的儿子,然后跟着线索找到这里来了。”我自我介绍到,“大哥你是记者怎么被关到这里来了?”
“去年我在做一个农民工生存现状的专题新闻,了解到这个招海员的事情,我从知情人口中得知,这里好像永远都招不满人,而且应聘上的人都失联了,出于军人以及记者的专业敏锐性,我意识到这里面可能有问题,就也混了过来。”李翔回到。
我恍然大悟,问道:“所以你是被发现了?还是不听他们的话被关到这里来了?”
“我被发现了。”李翔叹了口气,“半年前,我已经拍到了很多照片,一次出海捕鱼的时候,我找到机会开着救生艇逃跑,上岸后,我才知道这里是印尼海域,我跑去向海警报案,并且提供了内存卡照片。接着他们派了艘巡逻艇出警,让我带路,但是令外意外的是,他们只是把我送回来。他们是一伙的!”
这会我有迷惑了,既然如此,那高盘应该不会留他活口啊,关在这里做什么?除非他还有高盘的把柄在手里。
“他们没有找到内存卡,所以把你关在这里,要你交出内存卡吗?”我连忙问到。
李翔点了点头:“你很聪明,我带了十几张内存卡过来。前去报案的时候,我临时多了个心眼,在路上藏了几张内存卡,高盘发现照片上时间不连续后,知道我藏了内存卡。他们打我,各种酷刑都用上了,只要我告诉他内存卡在哪,他就放我走。”
“肯定不会放你走的。”我回到。
“这个我当然知道。”李翔点头,“所以我没招,他就把我关在这里,我已经被关了半年了。”
“那你把内存卡藏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