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网吧后门出去,低着头横穿过一条巷子后,再来到大街上。
我招手拦停了一辆出租车。
“中文会不会说?”我问到。
司机摇了摇头。
这时候路上出租车比不多,我也要抓紧时间,王海不傻,我拖不了他太久的。
我便用平舌音说道:“塔束路!”
“塔束路?”司机重复到。
我连连点头,想起阿希之前交待过我,紧要事情打出租车先谈好价钱给钱,这样司机已经收了钱,就不会带我绕圈,会尽快把我送到目的地,方便他再去接新的客人。
我本想用英文问司机多少钱,可是还没开口,司机便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然后他拿着对讲机喊了几句,随后对讲机里传来一个说普通话的司机。
既然能沟通上了,我便马上开车门坐进车里面。
“先生,我是司机朋友,我也是开出租车的,你是要去塔束路吗?”对讲机里的声音问到。
“是的,我不会说这边的话,他不会说中文,你问下他多少钱吧,我现在给他!不用打表,我有急事!”我回到。
通过对讲机里那个会中文的人翻译,我很快付了钱,半个小时便到了塔束路。
还没下车我便看见了那座教堂。李翔说他把东西藏在教堂的北边,我便让比划着让司机绕过去。
下车后,我有点懵了,这里有五六条巷子,都
能看见教堂。
一条条找吧,虽然李翔没有说清横向位置,但是纵向位置已经说清楚了,找起来应该不难。
我先跑进离教堂最近的一条巷子,进去后,发现里面还有横向,四通八达的。
最近的巷子里并没有养牛的吊脚楼,我从里面横巷穿到第二条巷子里,前后跑着看了看,倒是见到一个养牛的吊脚楼,但是前面却没有水缸。
于是我便再通过横巷去第三条,可就在绕过去的时候,我发现横巷另一个方向,也就是教堂的南边,有三个人从不同的方向聚到一块,然后又分开,猴子的朋友也在里面。
李翔在羁押室里说内存卡在教堂的南边,实际上是在北边。但我出去后,就告诉猴子的朋友内存卡在北边,其实这是真实的。但是王海疑心太重了,他觉得我不可能会冒险说出真实的地方,内存卡必须我自己去拿才发现,所以内存卡除了在教堂的北边,东南西都有可能!
我连忙闪开,必须要抓紧时间了,他们人多,其他位置找不到,很快就会往这边找的。
我在第三条巷子里找,刚跑几步,突然被一个本地青年给拦住了。
青年叽里咕噜一大堆,我听不懂,但是他很快叫了几个人过来,把我给我拦住了。
“你们为什么拦着我?有没有人会说中文或英文?你们再不放我走,
我就要报警了!”我问到。
他们依旧拉着我,好像气势汹汹的样子。
我只好用散装英语再说了一遍,问他们会不会英语。这时带头的青年喊了几声,旁边一栋红砖平房里走出来一个戴着眼镜,皮肤竟然还很白的女孩,看样子十六七岁,应该是个高中生。
两人说了几句后,女孩脸红彤彤的,很害羞的开口,用英语问我到这里来干什么,为什么偷偷摸摸跑来跑去?
我不想说太多,便回答她说我是来这里旅游的,前两天来这里玩过,我东西掉了,但是我不记得掉在哪里了。
女孩跟青年说了几句后,问我掉了什么?
我想了想说银行卡。
女孩并没有翻译我的话,而是很严肃的问我来这里跟昨天枪战有没有关系,因为昨天枪战中,有户人家的牛被流弹打死了!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人来负责。如果我跟昨天的事情有关,就请我马上离开,不然他的哥哥跟这些村民不会放过我的。
这里大部分房子还是吊脚楼,像女孩家这种平房都是少数,总得都还是比较穷的。而且我也是农村出身的,能感受到他们那种愤怒与无助。
我便让女孩翻译,昨天的事情跟我无关,但被追杀的那个人是我朋友,虽然他是被追杀,事情也不是他引起的,但我愿意先赔偿那头牛的价钱!
我说罢把
身上的钱全拿了出来,几个青年一头雾水,女孩把我的话翻译了一遍,然后他们聊了几句。
我又补充说如果这些钱不够的话,我会让人再把差额送过来。
青年把我手里的钱全拿过去,数了数后,紧紧的捏在手里,好一会后,又把钱还给了我。
女孩翻译青年的话,说既然不是我杀死了牛,我跟那件事也没有关系,就不应该由我来赔,
我马上把钱塞了回去,同时让女孩翻译,这个钱我只是暂时垫上,我会去找开枪的人把钱赔给我的。
女孩翻译了下后,青年才把钱收下。然后青年憋了十来秒中,蹦出一句生硬的中文:“谢谢。”
“不客气!”我笑了下,然后指了下前面的路,青年马上让给路。
我抓紧时间接着找,第三条巷子可能的地方都找了,依然没有。
不会还要往外去吧?我有点怀疑我是不是理解错了李翔的话,或许李翔画了??并不是一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