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男人似乎回过神来了。他再也无法忍受乔诗诗这般放肆的行为,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只见他双手用力一推,毫不留情地将紧紧贴附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硬生生地给扒拉开来。随后,更是用尽全力将女人狠狠一甩,直接把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够了!乔诗诗!”男人带着愤怒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房间里,像是沉睡已久的火山突然爆发一般,愤怒的火焰从男人的眼眸里喷射出来。
“我喜欢的人苏曼,就只能是苏曼!就算你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动摇一分一毫!”
“乔诗诗,我不过是看在你是苏曼朋友的份上,才对你多加照顾。”
“你是真的忘了我顾易臣是什么样的人了吗?”
男人的怒吼声让乔诗诗如梦初醒般清醒过来。
是,她怎么会忘了他顾易臣是什么样的人了呢?
他可是京圈的太子爷,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是人人敬而远之的浪荡公子。
她怎么就忘了呢?
是因为认识的时间太长了而忘记了这件事?还是因为看见了他对苏曼的好而忘了他是个杀伐果断的刽子手。
乔诗诗抬眸,雾水朦胧的双眼看着眼前高高在上的男人。男人冷漠的双眼满含怒火,陌生的疏离感好似两人从不相识。
乔诗诗宛如一朵在狂风暴雨中摇摇欲坠的娇花,无力地瘫坐在冰冷刺骨的地上,那如羊脂白玉般白皙精致的脸庞,被泪水肆意冲刷,仿佛破碎的瓷器,令人心生怜悯。
看着乔诗诗这副样子,顾易臣心里又是愤怒又是觉得她可怜。愤怒是因为他没想到乔诗诗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怜是因为,他觉得乔诗诗歇斯底里的样子和自己那晚的宿醉一样,不过就是个感情的失败者。
他转过身,将散落在地上的是睡袍拿了起来盖在乔诗诗的身上。睡袍是他的,家里没有女人的用品,所以只能给她用自己的。睡袍宽大,轻轻盖上去就完全包裹住了她的身体。
“地上凉,你早些休息。”顾易臣隐忍着心里的怒火冷冷开口。
说完这句话,这次终于他再也没有回头,直接离开了。
没过多久,楼下传来一阵熟悉的音浪声,接着一声急促的轰响,车子逃一般地飞驰出去。
乔诗诗站在窗前,看着那辆嚣张的红色跑车越来越远,整个人好似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样瘫坐在地。
他喜欢的人苏曼,只能是苏曼!就算自己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动摇一分一毫。
他对自己的照顾不过是看在苏曼的份上。
乔诗诗冷笑一声,满脸苦涩。
片刻间,这段时间以来,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般从自己的脑海里闪过。
他曾经在众人面前护着自己说自己是他的女朋友。
说自己是他的人。
遇到危险时,第一时间将自己推开。
遇到危险会将自己护在身后。
他是第一个坚定地将自己护在身后的人。
……
可是现在。
他说,就算自己光着身子站在他的面前,他都不会多看自己一眼。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不值得被人爱吗?难道自己还比不上那些曾经为了名利陪他上床的女人吗?他会愿意放下身段碰她们都不愿意碰自己一下。自己在他心里难道真的就这么可有可无吗?
难道,这辈子自己注定没办法和苏曼比吗?
突然,乔诗诗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可笑。每一段回忆就像是一个恶毒的巫婆在嘲笑着自己自以为是的感情,嘲笑着自己的自作多情。
可笑……
真的很可笑……
无尽的无奈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苦涩的滋味则像毒药一样在心中蔓延开来。此刻,乔诗诗的心仿佛被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狠狠地搅动着,那种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身披那件宽大的睡袍,整个人毫无力气地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慢慢地蜷缩起来,躲在了房间的角落里,仿佛那里才是唯一能给她带来一丝安全感的地方。
她轻轻地将头深埋进自己的臂弯之中,瘦弱的双肩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着。那微微颤抖的模样,就好似一只受到了重伤、孤独无助的小猫,只能默默地哭泣,用泪水来宣泄内心深处的痛苦与哀伤。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突然间,一直蜷缩在地上低声抽泣着的乔诗诗猛地坐起身子,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止住了不断流淌的泪水。只见她动作略显僵硬地起身,脚步沉重地朝着浴室走去。进入浴室后,她拧开水龙头,让冰凉刺骨的水哗哗地流进掌心,然后捧起一汪清水狠狠地泼在了脸上。冰凉的水拍打在脸上,整个人也好似被这份冰凉逼得清醒过来一般。水滴顺着脸颊滑落,与未干的泪痕交织在一起,仿佛也在诉说着她内心的苦楚和悲伤。她拢了拢身上的睡袍,将自己紧紧地包裹在睡袍里,与刚才放荡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乔诗诗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盯着面前的镜子。镜中的女子面容憔悴,两只原本如杏仁般圆润可爱的眼睛此刻已经肿胀得不成样子,活脱脱就像两颗核桃挂在脸上。曾经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