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斐然：“”
徐声途看向后台的方向，又转向他，冷淡的语气带了丝疑惑：“ 什么虞眠？她是虞小姐？”
赵斐然这才想起徐声途还不知道“虞美人”的身份，虞眠全程戴着面罩，如果不是特别熟悉她的人乍一看到她这副模样还真认不出。
如果不是早有提示，他也不会将虞眠跟网上挺红的“虞美人”联系到一起。
虽然他们也认识有一段时间了，但赵斐然也是第一次来看她的表演——他本来不想来的，但虞眠发过来的语音仿佛带有魔力一般，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到了海洋馆。
那时候只有徐声途在他身边，是被他硬拉过来的，作为一种掩护的手段，有第三人在场虞眠总不会认为这是一种另类的约会。
赵斐然知道虞眠是个勤奋的女孩，他每次见虞眠，虞眠不是在这个地方打工就是在那个地方出没，脏活累活都干，印象里一直是个脚踏实地的好女孩。
认识这么久，赵斐然也没看出她有多喜欢自己，所以他才会在虞眠突然跟自己告白的时候这么震惊。
他以为虞眠是想走捷径，因为虞眠其实是一名网红，或许听说过他的名字，更因为虞眠在酒吧那里看到他在一众富二代里混得很开，所以才突然跟他告白
“是啊，她就是虞眠。”想起这些事，赵斐然的语气有些复杂，“我也是刚知道她就是网上很火的虞美人。”
虞美人么？
徐声途又想到了她刚刚冲观众比的心，微微点了点头：“确实很美。”
也挺会撩，表达喜欢的方式大胆又直白。
第一次听到徐声途评价一个女人很美的赵斐然感到惊讶：“原来你不是无性恋！”
徐声途无语，基本的审美他还是有的，但这跟喜不喜欢没关系。
赵斐然又接着说：“虞眠确实长得很漂亮，不过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虞眠太呆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说话重了还哭，要死要活的，赵斐然不喜欢惹麻烦，更不想哄女人。
说着赵斐然看他一眼，徐声途没什么表情，于是又试探着说：“哥，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他眼里的探究太明显，徐声途垂眸：“你管我喜欢什么。”
赵斐然被噎了一下，不过这话倒是很符合徐声途的性格，难怪会单身这么多年，对亲弟弟都这么说话，哪个女人受得了他？
美人鱼表演结束后的人群散开，他顺着人流往外走：“那我不管你了，我走了，如果虞眠来找我，就说我有事先走了！”
花钱来海洋馆还能说是喜欢单纯海洋动物，如果真去找了虞眠，那就属于瓜田李下纠缠不休了。
有了徐声途上次的劝诫，赵斐然已经自觉跟虞眠保持距离，留下的徐声途长腿一迈，逆着人流去了相反方向。
后场的几个女孩们脱下了人鱼服，冲洗掉身上的海水味，三三两两从更衣室出来手挽着手打算去吃火锅。
所有人都径自忽略了虞眠，因为跟虞眠说话太费劲了，每次不是嗯就是噢，这被认为是仗着自己是海洋馆的摇钱树就看不起她们的表现，心高气傲的女孩普遍受不了这种冷漠的态度。
所以虞眠被孤立了，只有一个林林还愿意理她。
虞眠已经换回了来时的衣服，裹得严严实实地坐在专属红色塑料凳子上等老板现发的工资，这个小角落几乎成了她的专属打卡地。
这些人里面只有她的工资是日结的，虞眠每次只拿现金，因为她不太会用手机收付款，她更喜欢真正能够摸到的踏实感。
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是除她以外的第二棵摇钱树，虞眠没来之前，林林是最受欢迎的美人鱼扮演者。
“眠眠，你在云朵做那个”林林顿了一下，才低声说，“服务员做得怎么样了？”
云朵就是虞眠兼职的酒吧，是一个正正经经的酒吧，但是再怎么正经都免不了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不少只想去做点夜场的男孩女孩见多了飞上枝头的同类，都禁受不住诱惑，所以林林忍不住问虞眠有没有跟他们一样。
虞眠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很好，酒吧真是好极了，最适合昼伏夜出的人鱼，她在那里靠卖酒赚到了好多鱼，一旦有人想要冒犯她，她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林林不知道点头的意思到底是有没有跟了金主，如果真的跟了，金主长得怎么样？会不会是中年秃顶或者大腹便便？虞眠跟他们亲了？甚至更亲密的也做了？
思维一发散，林林压根无法用正常的眼光看待虞眠，虽然云朵是她昧着良心介绍虞眠去的，但真的看到她堕落了，林林又有些愧疚。
她最终还是决定问虞眠：“你觉得那里好吗？”
林林的潜台词问的是金主对她好不好，虞眠单纯想了想那里的环境，除了吵些就没别的毛病了。
她迟钝了一秒才回答：“好。”
林林仿佛从迟钝中听出了虞眠的为难，真正验证了内心的想法，她反而有些尴尬：“做得好就行，你说过你之前也下过海的，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的，才让我表姐带你”
虞眠确实经常下海，还是刚刚上岸不久，林林一开始从她口中得知这件事的时候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