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家,地里的农活都是我做。村东头的草儿只是嫁给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吏,便有人替她耕作,每天什么都不用干。”
林凡的妻子哭着说道:“我不服!她只是嫁给了一个小吏而已,你可是墨者啊!人人都夸赞的墨者!当初你成为墨者的时候,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嫉妒咱们家,十里八村的人见到都要夸赞一句,还有人跑了几十里地,也想来咱家看一看墨者都过什么样的生活。”
林凡的妻子终于是崩溃的痛哭起来:“可你成为墨者之后,这些年你都没有什么空回来,家里的东西破了,用不了了,都是我找人去修。地里的农活也都是我和老娘在干这么多年过去,你去问问街坊邻居们,谁还羡慕咱们家?他们都说你是傻子!
我不服,凭什么人人都夸赞的墨者,要比一个小吏的家属过的还要差那么多?”
林凡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发妻。
在他为理想而奔波努力,不计回报的时候,当初不离不弃的妻子,却好似成为了另一个人。
嫉妒和不满蒙蔽了她的双眼,当初的艰难与困苦已经彻底遗忘在了脑后,只留下了一个利令智昏的人,发出无比自私的呐喊。
原来当初和他携手与共,共同谩骂那群蠹虫的人,并不是真的从内心厌恶那些蠹虫。
她只是在骂为什么自己不是蠹虫的一部分。
那些苦难没有让她警醒和觉悟,反而因此更加向往那种将人踩在脚下的生活。
当他也开始发光发热,去拯救当初与自己一样无助的人之时,自己的妻子已经开始借助他的身份,去偷偷赚取利益。
难怪,难怪她会经常写信问墨者要做什么,准备做什么。
他当初还以为,这是在关心他的生活。
“哈”
林凡失魂落魄的将她给扔到了地上。
他终究狠不下心,杀掉曾与她患难与共的妻子,哪怕如今的她似乎变了一个人。
但他也没有脸去面对昔日的伙伴。
面对着那些沉默的目光,好似一道道火焰将他由内而外的点燃,浑身都在发烫。
他在颤抖。
那曾经杀掉七个匪徒的手,像是完全不听使唤了,连剑都已无法握住。
于情于理来说,这件事都不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