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静婉听到宋宁安搬出正妻之位来压她,还不断用往事来贬低她时,她实在按耐不住,即刻就要还嘴。
但陈禹依旧拦住了她,让她此时不要再去招惹宋宁安,就带着纷纷不忿的她匆忙离开了。
等二人回到了房间内,宋静婉生气的直接坐在床上,双手环胸,质问陈禹道:“你为什么要想着宋宁安那个贱人!”
陈禹叫苦连连道:“我何时向着她了?”
宋静婉冷笑的回道:“你自己扪心自问,难道没有吗?宋宁安一搬出正妻的名头,你就不敢说话了,还拉着我一起丢了面子。”
“你说,你是不是还喜欢她!”
陈禹被一通冤枉,只差将自己的一片真心掏出来给宋静婉看了。
他直接抱着宋静婉哄道:“哪能啊,婉儿,你这般想为夫,为夫可是十分伤心啊。你还看不出来我对那天天只会舞刀弄枪的宋宁安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我只喜欢你这种温柔似水的女子。”
宋静婉被他这一通话术哄的服服帖帖,闻言哼了哼,原谅了陈禹。
陈禹见宋静婉消了气,于是试探性的问了道。
“婉儿,上次你跟我提的那事儿,许贵妃后来有跟你讲些什么吗?她打算何时把金矿让给我来经营呢?”
早在几个月之前,宋静婉便对他提到,许贵妃的人在靠近滁州一带发现了有处尚未被人开发的金矿,于是他们便决定将此事隐瞒下来,自己抓人偷挖金矿发财。
陈禹听闻之后,很是心动,当时便问道宋静婉能否在贵妃面前为他美言几句,好让他也拿到一点金矿的管理权,从中得利。
当时宋静婉与陈禹正是新婚甜蜜你侬我侬的时候,听到陈禹的话,她直接满口答应下来,并扬言道自己会让许贵妃将金矿管理权全权交由他来负责。
这一承诺直接把陈禹高兴坏了,这可是一整座未被开发的金矿管理权啊!陈禹光是想想就满面红光兴奋不已了。
如今听陈禹再次提起这件事,宋静婉的脸色一僵,生硬的将话题转到了别处去。
陈禹见她这样,心也往下沉了沉,但是仍然抱有希望。
他一心想着,即使许贵妃没有答应将金矿管理权全部给他,那好歹有宋静婉这一层关系在,他起码能分到三分之一的金矿管理权。
于是他也便打了个哈哈,移开了话题。
落叶枯黄,凉风习习,秋天渐渐的就要过去了。
麻子按照宋宁安当时的叮嘱,算着日子将自己狠狠地乔装打扮了一番。
他不仅换了一身破败不堪的粗布麻衣,还用黑乎乎的泥巴将自己的脸糊了一层又一层,直至原来的麻子脸被彻底的遮盖不见后,他才罢休。
又经历一番折腾之后,直到一丁点都认不出是他后,他来到了宋宁安名下的一间商铺等她。
宋宁安如约准时来到商铺,二人一同进了商铺内的隐秘空间。
麻子进了里面,也依旧鬼鬼祟祟疑神疑鬼的小心翼翼将手里的一张纸拿给宋宁安。
这是一份名单。
宋宁安挑了挑眉,目光锐利地盯着麻子,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她开口问道。
“金矿管理人员都在此名单上了吗?每一个关键人物都包括在内了吗?”
麻子的脸上挂着一副苦涩的表情,仿佛宋宁安的质疑对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不信任。
他带着些许委屈和不满,解释道:“这份名单可是我麻子冒着生命危险,用尽了我这一生所学和所有的手段才搞到手的。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份名单是最全面的,没有比这更全的了!”
“还有,最近这段时间,上头那几人对金矿的调查越来越严格,想要获取情报变得越来越困难了。如果下次我还能够侥幸再次搞到情报,我一定会第一时间联络你。”
宋宁安撇了他一眼,语气包含威胁与警告的说了一句:“你最好是认真的打探情报,别给我耍什么花招。”之后,就让麻子自行离去,自己径直拿起这份能牵动全京城的名单看了起来。
晋言的名字赫然躺在名单上面,宋宁安此时正仔细思考她对晋言这个人的印象,但想了片刻,竟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固然,这并非她的过错,毕竟晋王子女众多,连晋言自己都模糊了在家中排行几何。他在日常中也并无显著成就,人们提及他,不过是记得他是晋王的子嗣,其余的细节又有谁会深究?
正因为这种情形,晋言未受瞩目,他便能毫无忌惮地投身于金矿的生意之中,干着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此时,谢怀从外面缓缓踱步走了进来,站在了宋宁安面前,径直坐下。
是宋宁安叫谢怀来这里的,谢怀在京城多年,对京城内的大小事情比宋宁安这个常年在外征战的公主要清楚的多得多,于是她便把他叫来,想从他那里得出一点有用的线索。
谢怀听到宋宁安想问的人是晋言,他对此并不感到有丝毫的意外,于是他仅思考片刻后,就说道。
“或许我们能够从晋言的妹妹,晋欢欢下手。”
晋欢欢是晋王的幼女,因为晋王的女儿很少,晋欢欢自出生后从小便备受宠爱的长大,养成了一副刁蛮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