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静婉娇笑着走进,眼里满是不顾一切的高傲,她居高临下俯视着宋宁安,仿佛在看一只渺小的蝼蚁。
可宋宁安却连头都没有抬,仿佛宋宁安不存在那般。
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宋静婉只觉得仿佛一拳砸在了棉花上,反倒把她自己气的不行。
气急败坏之下,她不可一世昂着头,直接踹翻了一旁守卫送来的稀粥。
“原来姐姐你就吃这种猪食都不如的东西,我瞧着姐姐似乎没有想吃的欲望,那我还是帮姐姐毁了吧!”
“毕竟,这种垃圾怎么配得上高高在上的大公主呢?姐姐你说对不对?”
宋宁安此刻只觉得仿佛有一万只苍蝇在耳边飞一样,她轻轻掀了一下眼皮,眼底翻涌着暴风雨一般的浪潮,红唇翕张,轻轻吐出了一个字。
“滚。”
“宋宁安!你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肯向我低头是么?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现在这副邋遢的样子,要是你愿意求我,我说不定能让母妃去父皇面前说句好话放你出来。”
“只要你跪在我面前,说你错了,明白了吗?”宋静婉气的想去掐宋宁安的下巴。
可她的手刚一伸出来,宋宁安那双漆黑的眼眸之中陡然迸射出锐利的光芒,仿佛能将一切洞穿。
宋静婉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心里生出几分胆怯。
让她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连关在牢笼里面的宋宁安都害怕,她忍不住在心中狠狠唾弃自己。
同时心里的愤怒又攀升到了新的高点,她捡起破碗往牢笼边砸去,一双眼睛都气红了。
“宋宁安!你今天到底跪不跪下?你要是不跪,我就让你在这牢里呆到天荒地老,最后死在这里面!”
“说够了么?”
宋宁安冷冷抬头,目光森寒得仿佛能够冰封千里,整个牢里面的气压低迷压迫,让人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陡然被宋宁安杀人一样凶狠的目光盯着,宋静婉浑身又是一颤,心头更是慌乱无比。
她突然有些害怕宋宁安会破开监牢冲出来打她,于是草草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就灰溜溜的逃跑了。
牢房里重新归于寂静,宋宁安眼泪仿佛不要钱一般流个不停。
如果母后还在,她肯定不会被这般对待。
可如果母后还在,她也一定会保护好母后。
哀莫大过于心死,宋宁安此刻忽然感受到对崇庆帝的深深无力感。
但凡崇庆帝对母后多上点心,母后也不会死的这样快,背后肯定有人对母后动了手脚,或者让母后遭受了刺激。
她一定要为母后报仇!
宋宁安手握成拳,狠狠砸在地上,地上陡然出现了几条裂缝,伴着她手上滴下来的血,触目惊心。
另一边,谢怀也得知宋宁安竟然被关进大牢的消息,眉头忍不住的狠狠揪紧。
不过他明白,如今正是宋宁安需要他的时候,极其关键。
他立刻招来了肱骨忠臣一起上奏崇庆帝。
害怕时间久了事情会有变,谢怀更是直接带人闯了御书房。
崇庆帝坐在高位之上,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他,嗓音里更是夹杂着难以忽视的愠怒。
“怀儿,你大胆!”
“圣上,此番的确是臣冒进了,但臣的消息很重要,如果不能第一时间告诉圣上,恐会酿成大错。”
谢怀跪在地上,头低低垂下,毕恭毕敬的说道。
看到他态度还算不错,崇庆帝心中的不满少了几分,但依旧铁青着脸。
“那你倒是说说,如何会酿成大错?”
“启禀圣上,大公主被下了大牢,实际上是受了诬陷。据臣与其他人所知,实际上给国公爷下毒的人是二公主。”
“你真是大胆!竟然敢胡乱污蔑二公主!”崇庆帝气得拍桌,周围侍奉的太监连忙跪在地上,请求崇庆帝息怒。
谢怀却像是没感受到周围的低气压那般,依旧挺直着脊背,对身后的一位大臣使了个眼色。
身后的大臣一个朝外面招了招手,一位小丫鬟被带了上来,当即跪倒在崇庆帝跟前。
“参见圣上,奴婢是国公府的丫鬟。奴婢亲眼所见,国公爷那日是被二公主叫入房中,随后出来身体便不太好。”
谢怀等丫鬟说完,又对着崇庆帝行了一礼,适时开口道。
“圣上,这丫鬟就是证人,足以证明下毒的人不是大公主,大公主是无辜的。”
“真是岂有此理!”崇庆帝恶狠狠的喝了一声,横眉冷竖着,怒火将他整个人吞灭。
眼看他就要发怒,御书房外的太监突然向里面通报。
“启禀圣上,许贵妃求见。”
想到许贵妃大概也是因为这件事的来,崇庆帝摆了摆手,许贵妃立刻身姿娉婷的走了进来,故作吃惊的看着谢怀和其他人。
“臣妾不知陛下您此时在商议国事,不如臣妾稍后再来。”
“不必,这件事你也该听听。”崇庆帝给了谢怀一个眼神,谢怀立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许贵妃妩媚的眼眸里陡然划过一丝暗芒,但很快又恢复温婉大方的模样,捂着嘴轻嗔。
“若宁安真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