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妃迟早会成为继后,届时嫡公主便是她了,那时宋宁安又算何物?还不是任她欺凌?
在宋静婉心中,宋宁安乃是一个失宠的公主,即便此前皇后在世时,亦未得父皇半分宠爱,更何况如今皇后已不在。
宋宁安脸色一沉,朝宋静婉行去。
“你……你莫要过来啊。”宋静婉条件反射地退后几步。
宋宁安步步紧逼,眼神冰冷如霜,“你以为有贵妃撑腰,我便不敢动你?今日我便让你知道,即便皇后不在,我也容不得你放肆!”
宋静婉慌了神,声音带着颤抖,“你,你想做什么?”
宋宁安站定在宋静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要让你明白,不是谁都能任你欺凌。”
“我,我……”宋静婉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的话。
“来人!”宋宁安一声令下,“将宋静婉带下去,关入柴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宋静婉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你不能这样对我!”
陈禹恰在二人争吵之时归来,见宋静婉单方面处于下风后,他转身便欲离去。
两女子之间的争斗,他无意涉足。
于陈禹而言,现今的宋宁安宛如恶魔般的存在,能不招惹自是尽量避开。
话说这宋静婉实乃蠢货,即便有贵妃这座靠山又如何?还不是被宋宁安单方面压制?
而宋静婉总是看不清自身的处境。
“陈郎。”宋静婉第一时间便瞧见陈禹,忙不迭叫住陈禹。
陈禹若护着她,宋宁安定然不敢随意惩处她。
陈禹脚步一顿,脸上闪过一丝不情愿,但还是停下了。
“陈郎,你快帮帮我,宋宁安她欺负我。”宋静婉哭哭啼啼地朝陈禹跑去,想要拉住他的衣袖。
陈禹眉头紧皱,甩开了宋静婉的手,“你自己惹的事,别牵扯到我。”
宋静婉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陈禹会这样对她,“陈郎,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可是你的妻子。”
“要说妻子,宋宁安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陈禹立马回答道。
她原以为道出此言,宋宁安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岂料,宋宁安连一个眼神都未曾予她。
“你……”宋静婉未曾想到最终令她颜面扫地之人竟是往昔哄她、惯她的陈禹。
定是宋宁安这贱人教唆所致,否则陈郎断不会如此待她。
“国公府之事全权交予宋宁安这主母,我尚有要事,先行一步。”陈禹言罢即刻离开这是非之地。
开玩笑,方才宋宁安那轻飘飘的一眼望向他,他岂能不知?若是今日还站在宋静婉这边,宋宁安定会闹腾。
二人之间的较劲,与他无关,还是速速离去为妙。
“陈郎,你若敢离开,我便告知母妃,言你欺我辱我,看母妃不扒了你的皮。”
陈禹身形一顿,脚步却未停,只留下一句:“你爱怎样便怎样吧。”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宋静婉呆立当场,泪如决堤:“陈禹,你这个没良心的,竟如此对我。”
宋宁安看着这一幕,心中毫无波澜:“哼,这便是你心心念念的良人?”
宋静婉怒视宋宁安:“都是你,若不是你,陈郎怎会这般对我。”
“呵呵,是我按着你的头,让你做的平妻吗?”宋宁安可不背这锅。
宋静婉气得浑身发抖,“宋宁安,你别太得意!等我母妃收拾你。”
宋宁安嗤笑一声,“你以为贵妃会为了你这无脑之人出头?别天真了。”
宋静婉咬牙切齿,“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宋宁安神色淡然,“随时恭候,只怕你没那个本事。”
言罢,宋宁安亦不愿再与宋静婉纠缠不休,唤来下人,将宋静婉关进佛堂。
宋宁安亦不愿继续于国公府滞留,叫来侍女,收拾妥帖便进宫去了。
她进宫后,入住未出嫁前之宫殿一事,崇庆帝第一时间得悉,对于两个女儿争夺一男子而觉颜面无光。
然崇庆帝全然忘却,当初将宋静婉许与陈禹之人乃他,胁迫宋宁安接受平妻之人亦是他,如今倒是推得一干二净。
崇庆帝虽觉颜面无光,但碍着父女情分,也未对宋宁安多加斥责。
宋宁安在宫中的日子倒也平静,每日都会去探望崇庆帝,陪他说话解闷,父女关系竟有了几分缓和。
这日,贵妃得知宋静婉被宋宁安禁足在国公府,心中大怒,赶忙派人将宋静婉接进宫来。
宋静婉一进宫,便扑在贵妃怀中哭诉:“母妃,您可要为女儿做主啊,宋宁安那贱人竟如此欺辱于我。”
贵妃轻拍宋静婉的后背,安抚道:“我的儿,莫哭,母妃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随后,贵妃带着宋静婉来到崇庆帝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宋宁安的不是。
崇庆帝眉头紧皱,看向宋宁安:“安宁,可有此事?”
宋宁安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回道:“父皇,宋静婉在国公府行为乖张,女儿只是略施惩戒,让她反省一二。”
贵妃冷哼一声:“安宁公主,静婉再如何也是你的妹妹,你怎能如此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