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一片寂静,众大臣皆是愁云惨淡,崇庆帝亦是紧皱眉头。
边疆战事吃紧,李家宝虽然勇猛,但缺乏谋略 在战场上接连失利,士兵伤亡惨重。
现如今,敌军已经打到裕隆关了,只要再破一座城,边疆便彻底失守。
大殿之内,烛光摇曳,映照着皇帝那张疲惫而迷茫的脸庞。
他坐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眼神空洞地望向远方,似乎对边疆的危机并不以为意。
“诸位爱卿,”皇帝的声音微弱而无力,“边疆之事,朕已知晓。但朕近日身体欠佳,实难亲征。你们可有良策?”
大臣们面面相觑,无人敢先发言。他们深知,此等国家大事危急关头,稍有不慎,便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终于,一位年迈的大臣鼓起勇气,颤巍巍地站出来:“陛下,边疆危机,关乎国家存亡。臣以为,应立即调集兵马,加强边防,以防外敌入侵。”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便引来另一位大臣的反驳:“不可,不可!如今国库空虚,粮草军饷难以支撑。若贸然增兵,只怕会适得其反。”
大臣们开始争论不休,但他们的讨论始终围绕着如何避免承担责任,而非真正解决边疆危机。
崇庆帝亦是心知肚明,朝堂上这些剩下的歪瓜裂枣,怎么可能扭转乾坤呢?
他心烦意乱的揉搓着手心,堂下的大臣看到天子阴沉的脸,自觉的闭上嘴。
一时间,朝堂鸦雀无声。
正在此等时刻,大殿之门突然被开启,宋宁安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众人皆是惊讶不已,当此关头,宋宁安被帝王疏远几乎是众人皆知,崇庆帝本来便忌惮宋宁安,她怎么敢在这时出头。
宋宁安并不在乎众人的目光,她抬起头,目光锐利的与崇庆帝对视,沉声道“父皇,边疆正处危机时刻,儿臣请求带兵出征,保家卫国,恳求父皇派遣儿臣支援边疆。”
朝堂之上,无一人敢说话,崇庆帝也不曾回答宋宁安,此刻,静的可怕。
半晌,崇庆帝才慢悠悠的说“宁安,你是女儿家,早些年征战四方真是苦了你了,如今边疆之事,朕自有打算,你不必掺和。”
崇庆帝话音未落,宋宁安就厉声问道“敢问父皇的打算是什么?可否与儿臣讲讲,也好让儿臣心安!”
静,一片寂静。
崇庆帝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宋宁安,难道要他开口给宋宁安实话实说他早已无将可用,只不过担心宋宁安拥兵自重罢了吗?
宋宁安不是傻子,她知道崇庆帝的想法,一直以来,她也尽量避免和崇庆帝正面交锋。
可此等关头,家国危机,作为一国之主,他怎么还是抱有如此狭隘的想法?当真不顾及老百姓的死活了吗?
宋宁安尽量让自己神情平静下来,缓声道“父皇现在恐怕不便与儿臣提及,只是儿臣驰援边疆心意已决,恳请父皇成全。”
崇庆帝知道这时宋宁安再给自己台阶下,他也顾不得其他的了,挥一挥手,“众爱卿,退朝吧,容朕再多些考量。”
大臣们如得赦免,赶紧跪拜叩谢帝王恩典,速速下朝了。
宋宁安冷笑一声,离开了朝堂,今日她来朝堂,不过是通知崇庆帝一声,若他真敢不答应,便由不得崇庆帝了。
“谢怀,你此番回国匆匆,如今国事紧张,你一声令下便要当大权,置我们这些老臣与何地?”昭国大统领看着匆匆回国的质子殿下,语气冷冷道。
事实上,这两天谢怀回国,并没有受到多少礼待。
像大统领这样质疑谢怀的人不在少数,只是绝大多数都不如大统领位高权重,不敢在朝堂上明面说出来罢了。
谢怀若只是回国当个闲散皇子,大家都还愿意面子上捧着他。
可他第二天便向昭皇索要兵权,自然惹得众人不快。
昭皇心知此番利用崇庆帝边疆之事如此顺利,谢怀功不可没,于情于理,他都不应当拒绝谢怀。
但是,这件事属于国家机密,也实在不便和众臣透露。
昭皇咳了咳嗓子,正声道,“皇儿自异国归来舟车劳顿,一切事情大可不必急与当下,等在昭国休息几天,再来谈也不迟。”
昭皇的话,其实已经偏向谢怀了,一些老臣已经想要发出抗议,只是不想和昭皇对上罢了。
谢怀当然也知道昭皇的意思,按理来讲,他应该顺着昭皇的话走,不过多时,那些朝堂上的舆论总能压下来。
可是他至今与记得宋宁安离别前她脸上失望的神色,他知道这个女人心系黎民百姓,边疆一事本来便有他的推波助澜,他不想与她渐行渐远,。
更何况,宋宁安此刻估计早就想上战场杀敌,但是边疆之事绝不是以往的任何战争可比的,她又总是冲在最前面,谢怀实在担心宋宁安的安危。
兵权,只有有了兵权,才能做自己想干的。
谢怀正了正神色,朗声道,“儿臣所求兵权,并非是想在昭国内做些什么,实在是为了昭国安危着想,恳求陛下答应儿臣。”
昭皇没料到谢怀态度如此坚决,只能拜了拜手,“你且详细说一说,怎么事关昭国安危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