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游戏,靳终南的游戏。
姜妩还记得第一次进他房间的时候,那种极简主义的线条,还有那一间充满概率、谋算、设计的机关程序,无一不显示出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既然设计了这场杀人游戏,为了达成他的目的,又怎么能不提早安排好所有剧本?
毛豆儿留在国内的家人失联,这也许是她提供假口供的最主要原因。
而靳左安排的位化妆师,听说一直是他很要好的女性朋友。
可早些年被媒体拍到过一些两人约会吃饭的照片,这是靳左唯一不多的女性朋友,立即成为当年令人想
入非非的绯闻第一人。
估计警方又在化妆品中,检测出大量有毒的粉末,从而推测出一场感情纠葛后的杀人未遂。
靳左失手杀人后,携妻子出逃,靳氏集团为了协助警方抓捕,不得不表明自己的态度,不但不私下提供任何帮助,还主动封锁了他所有的集团资源,还把他自己的电竞公司、俱乐部都掌控了起来。
犯罪动机有了,凶器有了,人证有了,指纹也有了。
所有人都相信了这个剧本,相信了那么完美的一个男人,竟然在世界婚礼的当夜,枪杀了从前的绯闻对象,带着妻子跃窗逃跑。
而姜妩,却从一个真正的杀人犯,变成了一个大众同情的受害人。
……
车子还在暴雨中前行。
按照johnny留下的地址,靳左很快开了一处山镇边的小屋。
这里大约是黎家的房产,可又是鲜为人知的地方,离机场也只有两个小时后的路程,今天晚上可以在这里暂歇一下,明天送再姜妩离开法国。
衣服已经全部淋湿了。
他用钥匙打开了电箱,先拉闸通电,然后才推门进屋,开起了昏暗的点灯。
客厅中的沙发、桌椅全部都用白布罩着,已浅浅落下了一层灰,显然已经很久没有
人住过了。
他打开冰箱,见里头还有些矿泉水和饮料,便拿起来看了看日期,好在大多数还能喝。
扭开一瓶,递到了姜妩的怀中,他淡淡开口:
“上楼去洗澡,别再穿着湿衣服,小心感冒了,我找找这里有没有东西,能弄来给你吃的。”
“靳左……”
她抱着矿泉水瓶,鼻子红红的。
“恩?”
他偏首看了过去,见她这副模样,笑了笑:
“我觉得这样挺好,你去坐牢,大约一辈子都出不来了,我好歹是靳氏集团的继承人,在里头积极改造,没几年就出来了。”
“为什么要去坐牢
!”
她紧紧捏住手中的瓶子,抬头不甘的凝望他,继续道:
“明明是有人陷害我,我不应该去,更不用说你了!我们不能遂了他的意,这既然是场游戏,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快就投降?”
“因为你是赌注,所以我输不起。”
他目光深沉又温柔,那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彻底将她的心揉碎了。
姜妩踮起脚,将手圈在他脖子上,将自己的吻送上,在他的口中横冲直撞。
她的主动让靳左眉头一拧,已将人抱在了餐桌上,反客为主。
一时间,俩人抛下了所有烦心事,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