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开回去，气氛都有些压抑。
秦湛操控着方向盘，把奔驰开出了宝马的感觉，嗖嗖嗖两下，就开回了云溪山庄。
“这辆车值多少钱，可以先抵押贷款么？”
靳左名下的大部分车，都被靳家收回去了，或者说是“暂时保管”。
只有这辆迈赛德斯和一辆保姆车，作为俱乐部用度，被留了下来。
保姆车还是必须要的，去参加联赛，总不可能五个人坐公交车去。
但这辆奔驰可有可无，虽然抵押掉靳左的东西，她很不舍的，但是眼下着急用钱，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
秦湛轻叹一声：
“二手估价一百多万，如果出手的急，可能还没有这么多。”
“只能试试吧——我用黎小苒的身份去抵押，能贷多少是多少，至少把下个月山庄的开销费用出了，训练还是要好一些的环境，网吧不太现实的。”
秦湛见她很快从黎家的打击中回过劲儿来，比从前容易受伤的她，变得更加成熟了，他心里百般陈杂。
“我晚上拟一份费用规划的方案给你，落实到具体每一项——能减少开支的，我会尽可能砍掉，看看最后到底需要多少钱，如果我们赢下
了国内联赛，去打s6又要多少钱，早筹谋早安心。”
“好，谢谢你禽兽。”
有的时候，她还是喜欢唤他最初的名字。
刷开a组别墅的大门，迎面砰地一声响，有人拉起了礼花，金灿灿的纸片落了姜妩一脸一身。
什么情况？
胖子和瘦猴一人一边，晃着手中的空礼炮，冲着她和秦湛咧嘴笑着。
“回来啦！辛苦了辛苦了，快过来吃饭，胖爷我可是掏干了口袋里的最后一分钱，为大家点了这份外卖，鸡翅、变态辣！芝士披萨最大尺寸！还有毛血旺和小龙虾，简直
中西合璧，配着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大可乐，不要太爽啊！”
他的兴奋和姜妩的失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胖子神经大条，觉得这次去多半是成功的，哪有不给自己外甥女钱花的舅舅？
只是其中复杂的关系，亲妈后妈这种亲疏远近，他都没有考虑了。
姜妩支吾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一兜头冷水浇下去，胖子这么开心的情绪估计是要透心凉了……
秦湛怕姜妩为难，沉了声，淡淡开口：
“没有借到钱，你这场庆功会要凉了。”
胖子一愣，神色有点呆滞，半响后才
一拍大腿，大声道：
“你们说什么呢？借到钱有屁可以庆祝的，不用还了啊？要是不用还，胖爷我立刻脱光了上街裸奔三圈，以表庆祝！”
“那你是——”
这下轮到姜妩吃惊了。
“嘿嘿，没借到就没借到，无所谓的！当官的人家就这样，推三阻四的打官腔，上门拜访最怕求着办事求着借钱的，你能借的到就有鬼了！我说的庆祝嘛，噔噔！”
他变魔术一般，从身后弄出来几份合同，一边抖着，一边得意道：
“反正靳老板也不在，我们把我们几个的直播权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