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利落转身，没再给他们说半个字的机会。
“姜姑娘！”云婉喊了她一声。
姜雀回头：“怎麽了？”
云婉对上她的目光，缓缓张开嘴，想问问她，不怕自己後悔吗？
万一有一天，她发现苍生并不值得自己这麽做，会不会後悔？
话都到了嗓子眼，却猛然对上了姜雀的眸光。
很奇怪，这个人明明邪门又难以琢磨，但眼神却坚毅又纯粹。
她从那双眼睛里得到了答案。
想问的话倏然散尽，云婉摇摇头，说：“没什麽。”
姜雀也没追问，转身朝着武斗台下的人群环顾半晌，随後朝着一个方向冲了过去，边冲边喊：“宗主，咱们来聊聊给我立庙的事儿吧！”
剑老正和其他四宗的宗主们站一起抹眼泪呢，对姜雀今天做的事既意外又感动，还有点欣慰。
猝不及防就听见姜雀吼了一嗓子。
宗主长老们同时转头朝声音的来向看去，姜雀一个急刹停在几人面前，呲着大牙乐。
剑老不知道这兔崽子又在打什麽主意，但直觉没好事，眼里的泪花瞬间就散了：“立什麽庙？”
姜雀指着荡在空中的碧芒说：是这样的，这神力虽然弱，但是也能让病弱的百姓们多活些时日，还能给康健的众人带去好运。”
“我怕百姓们不知道这事，想跟宗主借些人手，去凡界给我宣传一下。”
“然後万一有百姓太爱我了，想给我立庙什麽的，希望宗主能...给点资助，嘿嘿。”
剑老脸立刻就黑了：“你做了天大的好事，要点名声没什麽，但是钱和力你这臭丫头好歹出一样啊！”
人管他借，钱也要他出，他是宗主还是冤大头？！
姜雀看向一旁，努着嘴朝剑老摊开一只手：“那你把落进你身体里的神力还给我。”
剑老：“......”
旁边宗主开始拉架。
“消消气，还是孩子，她就这样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
“多大点事儿，给孩子花点钱怎麽了？”
“别别别，雀丫头又不是真的管你要，刀剑无眼莫冲动。”
姜雀最後还是挨了两剑，剑老才终於松口：“明天就派人下山行了吧？”
“行！”姜雀达成所愿就开始卖乖，“可太行了，宗主你是天下最棒的宗主！”
她叭叭叭说了一通彩虹屁，直到剑老要给她施闭口诀才乖了：“不说了，这就走。”
姜雀蹦蹦跳跳地走远，两边袖子一晃一晃的。
刚才挨的那两剑，一剑插穿了她左袖，一剑插穿了她右袖。
姜雀提起袖子看了眼，低头傻笑两声，继续朝看台的方向去。
她有件事要跟无渊说一声，途中经过武斗台，正在琢磨简化符的云深抬头朝她看去一眼。
视线追了姜雀片刻，低头从袖中拿出玉简，给自家师傅传信。
“姜雀姑娘的神力已用。”
对面有些讶异：“这麽快，作何用处了？”
云深：“炸成烟花了。”
对面：“？”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