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捏碎。然而在心底里,他却清楚地知晓,时至今日,他仍是长醉未醒,也,不愿醒来。
由出生至今,他从未有过这般的痛苦,却也从未有过这般的欢愉。
那极致的快乐,如同嵌在了他的灵魂深处,只消一阵好风、一阵甜香,便能被愉悦地唤醒,带着他重温那十余日的纵情。
那种隐秘的快感,甚至比当年置身其间时,还要令人沉迷。
霍至坚的面色有些发白。
他抬起衣袖,再度拭了拭额角的微汗。
他知道,他这样很不好。
伎馆里的美色再艳,亦是卑贱的、肮脏的。
可是,脑子里清楚是一回事,他的心却容不得他不去想。
更有甚者,越是知晓它的脏,他的欢愉便越发强烈。而他越是要拼命地压抑,那指尖的触感、鼻息间的味道,便越发地甜柔动人,让他一次次地迷失,又一次次地因了那些迷失,而自责乃至于自罚。
霍至坚无力地阖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