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四月了。你路上走了三个月?”
头顶处先是阵寂静,很久后才传来了他无奈的轻叹:“我来得迟了,阿素莫要生气。”语声极尽温柔,却也仍旧带着丝沙哑。
秦素忽然觉出不对。
这妖孽的声音听着很沙哑,感觉像是生病的样子。
秦素下意识地用力撑起手臂,拉开了与李玄度的距离,仔细地看向他的脸。
直到此刻她才觉,李玄度的脸色并不好,苍白中泛着青,眼底布满红丝,面容憔悴,就像是好几夜没睡过觉般。
秦素心底跳。
“你怎么了?是不是生了病?”她说着便自然而然地上手去探他的额角。
李玄度微垂着头,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踮着脚跟儿、伸着胳膊,脸焦急地来试他的温度。
他的心跳快过了呼吸,心底深处仿佛有碎裂的声响。
“我无事,小恙尔。”他嘴里说着话,顺势便将脑袋往下低了低,额角便贴在了那只白嫩的小手上,低笑道:“并无热,就是路上走得急了些,阿素勿要担心。”
消息从五十里埔传到赵国时,就用了个半月。就算有飞鸽,他在赵国也不是可以明目张胆行事的人,藏匿的时候多,露脸的时候少,自然收到消息的途径也不似在大陈方便。
而自收到消息之时起,他便刻不停地往回赶,途中还与隐堂的人交过几回手,这耽搁,回到青州便已到了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