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曹府热闹非凡,老夫人寿宴,宾客如云。
曹府作为皇后的母家,又手握南边兵权,门庭若市,达官显贵纷纷登门祝寿。
陈姨娘带着孟锦澜和孟宁也来到曹府。
陈姨娘身为妾室,本不该出现在此等场合,可她是孟武候如今唯一的女人,又是大氏族陈家族长的嫡长女,身份尴尬又特殊。
孟锦澜身为孟武候嫡女,往常因受太后宠爱,背后势力强大,是众人争相巴结的对象。但如今因被祁王退婚,即便身份依旧贵重,也遭人嫌弃,在这种情况下还来参加曹老夫人的寿宴,引得众人私下议论,暗叹其脸皮之厚。
而孟宁年纪尚小,虽记在先夫人名下,却是个整日游手好闲、到处惹是生非的京城纨绔公子,口碑极差,不过碍于他的身份,大家也都只敢在心里抱怨,不敢表露半分。
一时间,宾客们对孟武候的家眷们避之不及,原本热闹的氛围中,他们所到之处却仿佛形成了一片怪异的冷清区域。
很快,曹府的女眷曹夫人和曹家二小姐曹婉清就迎了上来。
曹夫人和陈姨娘都是出自陈家,曹夫人是陈家二房的女儿,如今也是二品诰命夫人。
曹婉清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绫罗长裙,裙角绣着精致的梅花花纹,腰间束着一条镶嵌着珍珠的丝带,更显得身姿婀娜。她的头发梳成了一个精巧的发髻,戴着一支翠玉步摇,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映衬着她那白皙的脸庞和明亮的双眸。
曹夫人远远瞧见陈姨娘,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她加快脚步,上前握住陈姨娘的手说道:“妹妹,可把你盼来了。”
陈姨娘轻轻回握曹夫人的手,说道:“姐姐,今日老夫人寿辰,我怎会不来。”
曹婉清则如一只欢快的蝴蝶般飞向孟锦澜,她亲昵地挽住孟锦澜的胳膊,嘴角上扬,露出甜甜的酒窝:“孟姐姐,好久不见,婉清好想你。”
孟锦澜心下稍暖,面上带着浅笑回应:“婉清妹妹,我也甚是挂念你。”
孟宁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站着,眼睛四处张望,手中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曹夫人看了一眼孟宁,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说道:“姐姐,我们一同去向母亲祝寿吧。”
众人随着曹夫人向曹老夫人所在的正厅走去。一路上,曹婉清不时地和孟锦澜低语,分享着近日听到的趣事。孟锦澜微微侧头倾听,嘴角带着浅笑。
正厅中,曹老夫人身着华服,端坐在主位上,满脸笑容地接受着宾客们的祝福。
众人走进正厅,纷纷向曹老夫人行礼祝寿。曹夫人引着陈姨娘等人上前,陈姨娘恭敬地说道:“老夫人,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曹老夫人微微点头,目光落在孟锦澜身上,孟锦澜心中一紧,上前一步行礼:“老夫人,愿您岁岁安康。”
曹老夫人笑了笑,说道:“澜丫头,起来吧。”
孟宁则大大咧咧地行了个礼,说道:“祝老夫人长命百岁。”曹老夫人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众人在一片喧闹声中纷纷入座,厅内华服云鬓交织,珠翠碰撞声此起彼伏。
曹府的下人们穿梭其中,端上精美的茶点,茶香袅袅升腾。
各位夫人言笑晏晏地互相恭维拉家常,但眼神却时不时飘向陈姨娘那边,带着几分轻视与不屑。
陈姨娘独自坐在座位上,悠闲地喝着茶,她早已对这些场面习以为常。陈姨娘还低声安慰了孟锦澜,担心一向心高气傲的孟锦澜忍受不了大家的冷落和轻蔑的眼神。孟锦澜给陈姨娘一个微笑,让她放心。
中山王府的王妃坐在陈姨娘旁边,她们满脸堆笑地朝着陈姨娘打招呼:“孟夫人,许久不见,您今日真是光彩照人啊。”
陈姨娘微微一怔,赶忙说道:“王妃过奖了,妾身惶恐。”
王妃笑着说道:“孟夫人不必自谦,谁人不知您和孟武候感情深厚。”说着,眼神有意无意地瞟向一旁安静坐着的孟锦澜。
陈姨娘心中明白她们的来意,却也只能赔着笑脸应对。中山王府近年来日渐衰弱,家中子弟在仕途上皆无突出表现,唯有嫡女齐诗涵还算出众。
她们把齐诗涵当做筹码,要给她寻一门好姻亲,以巩固中山王府的地位。
孟武候嫡长子孟渊出身尊贵,且自身天赋过人,文武双全,在京中贵族子弟中是众人仰望的榜样。
她八成是盯上了孟武候府世子夫人的位置了吧。
场上的其他夫人瞧着这一幕,心中开始打起了算盘。孟渊的优秀众人皆知,那可是一块诱人的 “肥肉”。虽说孟武候府女眷不行,但架不住孟渊的吸引力。
于是,众人纷纷收起了对陈姨娘的不屑,转而开始盘算如何讨好她。
丞相夫人王氏率先站起,手中轻摇着团扇走向陈姨娘。她脸上堆满笑容,眼睛眯成一条缝:“方才我就想与您说说话了,您这衣裳的料子可真是别致,是从何处得来的呀?”
陈姨娘忙回道:“王夫人过奖了,这不过是府中旧料子做的。”
那王氏却不依不饶,继续拉着陈姨娘闲聊起来。 其他夫人见状,也纷纷围了过来。一时间,陈姨娘被众星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