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丰取出自己的衣物,快速穿戴了起来,很快就重新回到了那个衣冠楚楚的矜贵派头。
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拿起衣物,走到浴室那边,叩了叩门。
轻声唤道:“晚晚,你洗好了没,我现在可以进来了吗?”
窝在浴池里的陶晚晚莫名紧张了一下,快速往下潜了潜。
扭扭捏捏地应声:“锦丰哥,你可以进来了!”
奈何陶晚晚期待了半天,唐锦丰只是把衣服放在椅子上,从头到尾极为正派真没乱瞄她这儿一眼。
“晚晚,我把衣服给你放这儿了!”
陶晚晚见他转身要走,情急之下一下子从浴池里窜了出来,随手扯过浴巾遮了遮。
嘟着嘴,撒娇起来:“锦丰哥,你可以抱我下来吗?”
闻言,唐锦丰呼吸一滞,薄唇翕动着:“晚晚,确实是我欠考虑了!”
唐锦丰尽量目不斜视地向她走过去,陶晚晚触及他这样畏首畏尾的可爱模样,貌似觉得自己玩过头了。
不过,她也是为了避免自己会摔跤。
唐锦丰拥着滑溜溜的小丫头上岸,陶晚晚却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的细微表情变化。
轻翘了翘唇角,禁不住调侃起来:“锦丰哥,
你是不是害羞了?”
唐锦丰心湖蓦地一荡,俊美的脸上升腾起了秀色可餐的薄红,却固执地不承认:“晚晚,我没有,我只是对你……”
目光略略一瞥,就触及小丫头那光洁而瓷白的天鹅颈,那精致而骨感的锁骨,还有发育的极好……
他的呼吸越来越乱,任何的解释在此刻看起来都会变得苍白无力。
唐锦丰慌乱无措地避开视线,放在她腰间的手仿若被什么灼烧了一般,突兀地抽离:“晚晚,你先把衣服穿好了,我在外面等你!”
睹见唐锦丰快速闪离的身影,陶晚晚也知道要适可而止了。
男神还真是不禁逗!
虽说房间内的冷气很舒适,但唐锦丰还是推开了移门,去往了阳台,任凭酷热的空气蒸腾着周身。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知道了那个残酷的答案后,他不惜逃到了大洋彼岸去,以繁杂的工作麻痹自己。
可是他的心骗不了自己,他的心无时无刻不系在她那。
眼下他们俩已经发生了切实的关系,那他更要负起责任来。
虽说他说不准这样是不是晚晚想要的感情生活。
但让他就此放手,退出的话!
他情愿把她绑在身边,可能这种做法不见得光明
正大。
但总好比过看着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里。
那也许比接受晚晚不爱他,还要煎熬。
陶晚晚穿戴齐整走出来的时候,发现外面很安静,环视了一圈外面却不见唐锦丰的人影。
一瞬间她不免心慌意乱了,焦急地唤着:“锦丰哥,你在哪里?”
唐锦丰听到她的探寻声,不假思索地折返回来。
触及小丫头隐约又要哭了,他心里自责不已,说:“晚晚,我在这里,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陶晚晚目光炯炯地凝聚在他周身上,深吸了鼻头,义无反顾地奔向了他。
扑入他的怀里,小手圈紧了他的腰身。
“锦丰哥,我真的好害怕,你消失了这么多天,我简直快要疯了,就怕你真的会离开我,你知道吗?”
唐锦丰感受着她在怀里颤抖,感受着她的害怕,明知道这一切与爱无关。
只是人与生俱来对在身边习以为常的人与物,突然缺失了,所产生的一种不安全感。
可依旧做不到视若无睹她的恐慌与难过,大手轻拍了拍她的背弯。
压抑着自己真实的情绪,开口的嗓音软到不行:“晚晚,别哭了,是我做的还不够好!
我保证这种事不会再有下一次!”
俩人拥抱了好一会儿,直到不知道谁的肚子“咕噜噜”叫了。
俩人才分开,一一入座开始用餐。
吃到一半,唐锦丰搁下刀叉,垂眸轻瞥了一眼埋着头的陶晚晚,
有所顾及地开口:“晚晚,关于昨晚的事我会负责,无论是我们即刻公布恋情,还是下午我们直接跑民政局一趟!”
陶晚晚握着刀叉的手微微一抖,听到了期待当中的结果,也不知为何莫名觉得有些落差感。
她所设想的画面感,无论是告白,还是求婚,不是应该仪式感更隆重,更有情调一些。
这毕竟是在小说里啊,而眼前的男人可是集一切不可能于一身的温柔专情的总裁!
以往他都可以为她制造不少浪漫的惊喜,眼下怎么看起来有种应付了事的感觉。
也不能说陶晚晚敏感,只因为分开这一个多星期,令她不得不多想,正视一些问题所在。
陶晚晚凝神看向同样心情忐忑的唐锦丰,较为严肃地掀起红唇来:“锦丰哥,在我回答之前,你必须诚实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唐锦丰的手不由得收紧了几分,脸上却强牵起一抹笑意来:“可以,晚晚,你尽管问!”
陶晚晚微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