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半,司行慎醒来,屋里还是一片昏暗。
落地窗的窗帘后映出一个人影的轮廓来。
他皱了眉:“暖暖?”
顾暖从窗帘后钻了出来:“老公,你醒了。”
“怎么站在外面?”
“醒的早,心闷,想上阳台透口气。”顾暖轻声道。
重生以来,有了司行慎在身边,她一向睡的很沉,可昨晚她半夜惊醒了几次,早上更是六点多就醒了。
“我们去吃早餐吧,吃了早餐你去工作,我去医院看顾悦。”顾暖笑道。
早餐桌上安静,平时一向爱说话的顾暖垂着眸,默默喝粥。
司行慎将夹了个小笼包,放到她面前的小碟中。
顾暖回了个虚浮的微笑。
吃了早餐,两人坐车离开了司家紫园。
车上,顾暖的脑袋歪在司行慎的肩窝里,两只手紧紧的抱着他的手臂。
这一晚上过去,她认清了一件事,这个世界上真正心疼她、在乎她的,只有司行慎了。
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前,顾暖下了车,对车里的司行慎笑。
“到了,老公晚上见。”
司行慎蹙着眉,他很想陪着顾暖,可顾暖强烈反对,只能让季冷跟着顾暖了。
“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司行慎嘱咐。
“知道啦。”
顾暖笑着。
目送着司行慎的车子离开,她脸上的暖意渐渐消失。
顾暖转过头看向医院的大楼,目光沉凝冷锐。
昨天的伤害让她的心脏像破了一个洞,被冷风吹透,但现在她彻底清醒了。
现在挡在她面前的所有人,都是敌人。
“走吧。”顾暖对着季冷轻声道。
进了顾悦所在的住院楼,顾暖进了电梯,一路面无表情的到了顾悦的病房前。
顾悦住的是icu病房,病房外的墙上有一个单向的玻璃,方便医生观察病人情况用的。
顾暖在玻璃前停下了脚步,病房里,顾悦已经醒了,坐在床上正在发脾气。
“悦悦,吃点吧,不吃身体怎么撑得住啊。”因为隔着玻璃,方茹的声音极为微弱。
季冷叩了病房的门,方茹起身来开了门,看到季冷后,方茹的眉眼变得愤怒。
“你怎么来了,你这个凶手!”
“我带他来的。”顾暖转过头,看向门口一脸愤怒的方茹。
“暖暖?”方茹这才注意到站在几步外玻璃窗前的顾暖,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转瞬又柔顺了下来:“你来看悦悦了,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的,你父亲还说你不会过来……”
“你不用再挑拨我和我父
亲之间的关系了。”顾暖冷声道:“传话总是传的这么恰到好处,顾生他知道吗?”
方茹脸上的讪然一闪而过,随后勉力撑起了一个笑:“暖暖,你误会了。”
顾暖懒得听方茹解释,她不想跟颠倒黑白的人话术交锋,无聊又阴险。
掠过方茹走进了病房内,顾暖看到了病床上的顾悦。
顾悦的眼前蒙着一层白纱,正耍着脾气,头转向她的方向。
“顾暖?你把我弄瞎了你满意了吗?!”
抱着手臂站在床前不远的地方,顾暖皱眉看着顾悦。
“这屋里你也安排了人偷拍吗?”顾暖冷声问道。
“你在胡说什么?”顾悦惊住了。
“既然没有的话,还有装下去的必要吗。”
季冷拉了把椅子到顾暖身后,顾暖坐了下去,双腿交叠起来,姿态闲肆的盯着顾悦。
“还装什么委屈呢,果然是什么样的人教导出什么样的儿女,你妈妈一副小三绿茶样,你跟着也是有样学样。”
“暖暖,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可从来没亏待过你!”方茹在门口捂着胸口痛苦了起来。
顾暖眸光扫过半开着的病房门前,几个小护士探视进来的眸光。
不屑的冷嗤了一声。
“顾暖,你是来看我
的,还是来羞辱我的?”顾悦的声音委屈极了。
“行了,我来这是想跟你说一声,你不必在医院一直耗着,想让我放弃成为顾氏的董事长是不可能的。”顾暖托着下巴,态度凌人:“你也知道,我老公是司行慎,你觉得你躺在医院对这件事能有多大的影响?”
“你仗势欺人!”顾悦的手紧攥住了床单,声音有些掩饰不住的阴沉:“顾暖,你不是一向要强,什么都要靠自己吗,你装的清高,现在还不是要靠司行慎。”
顾暖扬了眉:“我靠我老公,你有什么意见吗?”
“这里就我们三个人,顾生他不在,你们实在没有演下去的必要。”顾暖笑了笑:“只有演技没实力,你和你妈都适合进军一下演艺圈。”
“你胡说什么!”顾悦的声音变得尖锐了起来。
顾暖扫了一眼方茹,方茹倒是忍得住,脸上那凄苦的表情都没变过,只默默的站在那垂泪。
“顾悦,你我本可以相安无事,甚至在我结婚前我对你一向不错,你喜欢我的珠宝首饰,什么东西我都让给你了,可你后来又觊觎我老公,你姐夫,你自己不觉得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