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苏宛不禁冷汗直流。
一个未出阁的女人家,怎能让一个男人轻易搜身?
“住手!”
那人的手马上就要触碰到苏宛的衣物,女人心一横,突然大喊道。
眼前男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后目光望向纪洪生,似乎是在寻求他的意见。
纪洪生冷哼一声,“你不必挣扎,判断你是不是和我所说的那位故人有关系,只需要将你身上所有东西都掏出来,我便知道了。”
“既然如此,不如我自己将身上的东西尽数掏出来,也省了搜身,闹得大家都不愉快,如何?”
纪洪生冷哼一声,一个眼神过去,算是对苏宛的提议默许了。
苏宛将身上的所有东西拿了出来,一块方巾,一个布包。
“那这个布包,拿过来。”
警卫员闻声冲上前去,一把抢过了苏宛手中的布包。
打开,正是苏宛父亲留给她的玉佩!
而当纪洪生看到那玉佩的一瞬间,男人瞳孔猛地缩紧。
“这,这东西,是你的?”
连说话时的声音,都微微颤抖着,仿佛见了什么极不可思议的事情!
“是……”
“是我送给她的。”
苏宛话还没说话,就被一个男声强行打断。
这声音是…
…
纪枭?
“你这是……”
“父亲,这是我之前偶然在客栈获得的玉佩,之后一次聊天,我就把这玉佩送给了苏宛姑娘。”
纪枭并未理会苏宛的惊讶,而是朝着纪洪生鞠了一躬,替苏宛解释。
女人顿时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这玉佩,本就是她的啊……
“哦?你送给她的?”纪洪生眯着眼睛,轻捻胡须,一脸怀疑。
纪枭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
“是的。”
“那这玉佩的主人是谁?”
“我在客栈意外获得,并不清楚这玉佩的主人是谁。不知父亲为何非要见这玉佩的主人呢?”
苏宛看着面前的一对父子来回问答,心中更是疑窦丛生。
纪洪生为什么要如此看重这块玉佩?
而纪枭,又为什么,要帮她隐瞒身份?
如果纪洪生不仅仅是陷害了她,而且还是杀害秦风的幕后凶手,他又到底想隐瞒什么……
面对纪枭的质问,纪洪生没有给出任何回答,而是转向了苏宛。
“这东西,确定不是你的?”
女人突然被问到,不由得愣了一下,转头看看纪枭,女人终究坚定地说出了口。
“我确定,这不是我的东西。”
在这样的情形下,她选择了相
信纪枭。
这样一份相信,几乎可以说毫无依据。
可苏宛,偏偏愿意相信他。
“嗯,我知道了。”
纪洪生淡淡看了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纪枭见状,剑眉微皱,大跨步上前,挡在了纪洪生的面前。
“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秦风的事情不是她做的,匕首究竟为何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您也心知肚明。我们是不是,不要过多为难她一个女子了……”
纪洪生闻言,停下了脚步。
“既然你说,你是在客栈获得这块玉佩的,那我命令你,一定要把这玉佩的主人,给我带回家来!”
纪洪生边说着,转向了一盘的苏宛,“至于她……让人好好看着,不许出钟灵轩半步。否则的话……哼!”
后面的话,纪洪生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是冷哼一声,离开了牢房。
此时,只剩下苏宛和纪枭二人。
“纪枭,你……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男人心中清楚,她说的是玉佩的事。
“我在我父亲的书房里,无意中发现了这玉佩的照片。这就证明,他应当已经调查这块玉佩许久了。而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谁都不清楚。”
“调查?”
“是的。但是目前还没有头绪,也不知道他存了什
么心思,所以,只能暂时先瞒着他了。”
“那,秦风的命……”
提到秦风,纪枭脸色一变。
“那个人的死因,目前还不清楚。虽然你说亲耳听到老太太说是我父亲做的,可毕竟没有证据。更何况,我相信我的父亲,他从来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绝不会做这种事的!”
苏宛张了张口,终究是将未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知人知面不知心,今日纪洪生所表现出来的,已经完全颠覆了她之前对他的认知。
纪枭可以对他的父亲绝对信任,可她,做不到。
日后,她在纪府的日子,将举步维艰。
纪洪生临走之前下了命令,那些看守的士兵也没有过多为难二人,将其放了出去。
坐上纪枭的汽车,苏宛突然觉得有些恍惚。
原本以为,纪家已经难容自己。
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是再一次给了她希望。
每次和纪枭一起坐车,都是司机在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