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
看样子,要想趁他不注意偷袭的计划是不可能成功的了。
苏宛的手在腰际间一阵摸索,看似在解裤袋,而实际上却是暗中将一包银针藏在了袖口里。
转回身来,面对莽青。
“这,身后有人看着,我实在是。要不我们先走吧,我再忍一忍就好了,就算是到了山上再解决也不迟。”
莽青一脸不耐烦,又小声咒骂了一句,说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麻烦?走走走赶紧走,耽误了老子这么长时间,看我今天晚上怎么好好收拾你!”
充满暗示性的话语听在苏宛耳里,只有一阵恶寒自心底散发出来。
身边的几个小弟一直像看犯人一般看着苏宛,苏宛观察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逃脱。
既然如此,也只能在今夜洞房之前,用银针了……
虽然冒险了点,但至少自己只需面对莽青一人足矣,而非现在的五人。
一行人,上了山。
苏宛被安置在了寨子里,说是安置,其实不过是变相的囚禁罢了。
门口,是两个拿着枪的看守。
而大门之外,还有放哨的人来回巡逻。
要想逃出去,简直难于登天。
外面的世界,一片喧闹。而里面的世界,又仅有苏宛
一人,孤独且无助。
“大嫂,这是今天你的喜服,你赶紧换上,现在酒席已经开始了,一会大哥就会过来。对了,我叫秀生,请您一定要记住我,一定。”
苏宛本一直在闭目养神,面对这里的人,她甚至想选择无视。
可眼前的人,却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只是普普通通一个来送衣服的,又何必非要强调让自己记住他?
苏宛睁眼,眼前的男子看起来大概二十来岁的模样,虽身上穿着如土匪,可气质上却怎么也不像是个土匪。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莽青并未回答,只是一脸戒备地左右看了看,开门走了出去。
苏宛只觉得莫名其妙,倒也没有多想。看着眼前大红色的喜服,她只觉得刺眼。
喜服,多么讽刺!
真是没想到,自己人生中第一次穿上喜服,居然是被土匪抢上了山!
深吸一口气,穿上喜服,将银针藏在袖口。
苏宛眼中闪过一抹寒芒,周身散发出一股寒冷的气场。
今日,便是莽青的忌日。
大不了,鱼死网破!
苏宛坐在床榻上等着,门外吵嚷声也变得越来越小。
苏宛抓住床单的手,越来越紧。
“砰砰砰!——”
一阵剧烈又毫无章法的敲门声,吓了苏宛一跳
。
刚想说话,只听一声巨响,莽青已然将门踹开。
“美人啊,一会不见,可想死我了!”
莽青一步步走来,身上散发着无比浓烈的酒气,甚至走路的时候都有些不稳。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给你男人脱衣服?”男人醉醺醺地说着,甚至打了个嗝,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顿时让女人的眉头拧成了一团。
苏宛面无表情,身子甚至不曾挪动分毫。
“哎呀,你个小蹄子,翅膀还挺硬?不过,我还真就喜欢你这样的!来,跟爷们洞房了!”
莽青说着,朝着苏宛扑了上去。
顿时,整个人身体的重量便挂在了苏宛的身上。
苏宛眼睛猛地一睁,动作迅速,自袖口掏出银针,迅速扎进男人腰间。
只听叮得一声,像是金属物剧烈碰撞在一起时发出的声响。
随即,银针应声而落!
苏宛顿时脸色剧变,心中暗道一声糟糕!
是护甲!
苏宛开始挣扎,可始终被莽青死死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而此时,莽青冷哼一声,哪里还有刚刚的醉意,眼中,满是清醒与精明。
“你以为,只凭借这几根破针,真能奈我何?笑话!我已经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既然如此,那可就休怪我无
情了!”
说完,莽青顿时完全变了一副性情,如一座发了疯的猛兽一般,开始疯狂扒苏宛的衣服。
不一会,苏宛的喜服已经被扯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顿时,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而莽青的手,此刻也开始不安分地上下摸索着。
眼看着身上的衣服就要被莽青扒下去,苏宛心一横,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朝着男人两腿之间的要害攻击过去。
只可惜,二人的力量终究是相差太大。
即使苏宛动作突然,也终究是被莽青阻挡下来。
随着莽青动作逐渐猖狂,苏宛眼角泛出一滴清泪。
苏宛已经不知道,门是在什么时候被打开的。
只听到一声巨响,苏宛身上的莽青停止了动作。
随之,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窜入鼻腔,惹得苏宛一阵恶心。
莽青,已经死了。
抬眼,撞上一个熟悉的目光。
“纪枭?”
一瞬间,苏宛的眼泪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