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酒杯撤下,而杯中的酒,早已消失无形。
这一手绝活看得连一向不认可中医的余战,都有些目瞪口呆了。
而捂着胸口沉吟了好一会儿的万国锋,更是忽地猛一抬头,惊喜道:“好了!不疼了!宁老弟,你,治好了我的暗伤?”
宁天臣微微颔首:“酒火已将你体内滞留的寒毒全部中和,以后你再不必受伤痛折磨了。而且,也可以正常生育了。”
不再受疼痛折磨就已经够让万国峰欣喜的了,一听还能正常生育,他更是欣喜若狂了。
“宁老弟,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请受某一拜!”
万国峰起身就要行大礼。
宁天臣急忙将之拦住:“举手之劳,万兄不必如此,喝酒。”
万国峰重重顿首:“好,听兄弟的!喝酒!”
“等一下!”
余战还不信邪,伸手就按在老班长的胸口处。
片刻,他眼睛就猛地瞪气。
果然!
那股存在了多年的霸道寒气,此刻真的已消失不见了!
就连那几道寒毒所致的血痕,也全无了踪迹!
看来是真的好了!
这下余战算是彻底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中医了,尤其对宁天臣的医术,更是给予了相当高的肯定。
但,越是肯定,心里就越是暗暗较劲。
“宁兄弟,感谢你解决了纠缠了我大哥多年的伤病,我再敬你!”
余战说完咣咣咣又是连续好几杯下肚。
宁天臣自然跟上。
这时候的余战就已经开始有些打晃了,可偷眼一看,宁天臣居然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那该死的胜负欲再次被激发出来。
老子喝遍天下无敌手,会连一个二十啷当的小伙子都喝不过?
老子偏不信这个邪了!
“宁兄弟,来,我们继续喝!”
余战刚举起酒杯,宁天臣就把手一摆:“用杯喝多不痛快,拿碗来。”
很快,府上保姆便取来大碗。
酒还没倒上,万国峰的心就在滴血了。
他这几十坛子的私酿,今天貌似是保不住啦。
不过想想宁天臣都把折磨自己二十几年的暗伤治好了,这点私酿又算个屁呢?
牙一咬。
喝吧!
满酒,干杯。
再满,再干。
继续满,继续干。
几大碗过后,再看余战,整个人就开始双眼迷离东倒西歪了。
而宁天臣,却依旧是那般谈笑自若,稳如泰山。
余战心里越发急切。
这家伙敢情是泡在酒坛子里长大的?
老子就不信喝不过你!
“宁,嗝!宁……嗝兄弟!真是好酒量!但哥哥我也不是盖的,不瞒你,嗝说。哥哥我可还有不少余量呢,最少还能和你再战三百回……呕!”
余战说着说着,一口没憋住,全喷到一旁的罗汉松上去了。
这罗汉松可是万国峰花了大价钱从国外空运过来的稀有品种,整天跟伺候儿女似的悉心照料着。
这一口给他喷的,心都要碎了。
他差点就没忍住一刀劈了余战。
余战也是自知闯了祸,借机一溜烟冲进了厕所。
“哎!宁老弟,让你见笑了。我这个小兄弟啊,哪方面都没得挑,就是太过争强好胜了!”
狠狠瞪了眼厕所方向,万国峰怒其不争的叹了口气。
宁天臣微微一笑:“这样真性情一辈子,也蛮好的。”
万国峰瞥了眼被喷得银装素裹的罗汉松,气的直摇头:“好什么好,这种性格平日里也就罢了,倘若碰上真正的高人,还不是只有吃亏的份!就像眼下。哎,可怜我这盆罗汉松,也跟着遭了殃。陈姨,快,帮忙来补救一下。”
保姆陈姨赶紧抱着花洒跑过来冲洗。
宁天臣观察了陈姨片刻,正要开口说话,余战就从厕所里跌跌撞撞走了回来,举起酒就要再干。
“宁兄弟!嗝!别见怪,刚才那一下纯属意外,可不是我酒量不行啊,来来,咱们再喝三碗!”
这次宁天臣没有动,不是不给面子,主要是不想把余战喝的太惨了。
“行了,都喝成什么样了还喝,抓紧吃点东西,要喝等下喝解酒茶。”万国峰也在旁边劝道。
余战明显酒劲儿上来了,小脖一梗:“嗝!大哥,我,我又没喝多,喝什么解酒茶!”
说完,他就把碗直接怼到宁天臣面前,似笑非笑道:“宁兄弟,嗝!我敬你,你,你应该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若是换做平时,以他余家下一代掌舵人的身份这般敬酒,对面是决计不会拒绝的。
但,这次情况不同。
对面之人,可是宁天臣啊!
宁天臣不仅没给他这个面子,还直接把头别过去,跟万国峰聊家常去了。
被晾在一旁的余战,心里有些不爽,但更多的却是兴奋。
毕竟,除了老班长之外,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无视他。
这感觉,很新鲜。
举着酒碗的余战突然手掌一抖,美酒溢出,向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