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环好像有些不耐烦了,皱了皱眉说道:“黄鹂你拉着我到这里站半天了,也没说出个正事来,到底有没有事儿,没有事儿我就走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黄鹂叹了口气:“哎,实际上我是不知该怎么开口,玉环姐姐你不知道,虽说做下人的不该议论主子,可是如今府里又有了喜事,大小姐只知道高兴,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处境会更加艰难,我这也是心疼小姐。”
玉环一听也叹了口气,拍了拍黄鹂的肩膀道:“哎,不要紧的,夫人怀了三小姐那是好事,而且二小姐回来以后不也没有影响大小姐吗?”
“你跟大小姐比较亲近,这种想法可不能带给大小姐,不然她若是有了这种想法,心里该难过了,咱们都是做奴才的,自然是要主子怎么开心怎么来,你可不能给大小姐添堵呀。”
黄鹂又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喜鹊听到这段话已经足够,她转身装作急匆匆地就要跑,看到墙根底下有个没来得及收拾的枯枝还专门用力地踩了上去,发出咔嚓一声响。
这动静可把玉环吓了一跳,黄鹂也是高兴的不得了,听着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远,玉环心道不好赶忙去追,可却只看到了喜鹊急匆匆的背影。
她慌得不得了,转头抓住黄鹂问道:“这可怎么办,咱们说的话都被二小姐身边的丫鬟喜鹊听到了,她肯定会告诉二小姐的,这样夫人那边也就瞒不住了,我倒不是担心二小姐会做什么,只是觉得咱们是犯了大错,肯定会被处罚吧。”
黄鹂却突然改了之前一脸忧愁的样子,十分厌烦的剜了玉环一眼,甩开她抓住自己的手道:“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如果夫人有了闪失,脱不了干系的也只是你,因为是你说了不该说的话,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就在玉环呆愣间,她转身进了郑淑湘的房间,喜气洋洋的汇报情况去了。
喜鹊一口气跑回了月夕院,郑月夕正在院子里等她,见到喜鹊笑嘻嘻地回来便明白她应该是听到了郑淑湘想让自己听到的消息。
喜鹊跟着郑月夕回到她的房间,又将自己打听的全过程都讲了一遍,郑月夕没说什么,只是暗暗在心里合计着。
这件事是通过玉环的口中说出来的,很有可能玉环到最后会是那个背锅侠,她将暗二叫出来吩咐道:“你去找到玉环,问她愿不愿意离开将军府,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帮她把身契要过来,并且派人保护她。”
暗二领命去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又回了来,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郑月夕也没再多问,将屋内二人屏退后便躺了下来。
左右该做的她都做了,玉环既然不愿意,那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尽可能在事发时帮她一把,反正自己不可能让自己吃亏就是了。
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第二天一大早,郑月夕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房里睡的香,突然一阵柔和的声音传来将她吵醒。
“二小姐,该醒醒了,天色已经不早了,这若是嫁给了殿下,您还要起来去给皇后娘娘问安呢。”
郑月夕皱了皱眉,有些没反应过来,翻身刚要睡时,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屁股上敲了一下,不重,但是却吓了她一跳。
她猛地坐了起来,便看到邢嬷嬷那张笑得慈祥的脸。她这才想起母亲不光安排了下午的课,上午还有邢嬷嬷的礼仪训练,只能起来穿衣打扮。
平日里她其实都是懒懒散散的,但是邢嬷嬷来了,她总得让邢嬷嬷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都不会,这样就能早些结束,也能腾出更多的时间去做自己的事情。
邢嬷嬷倒也没有一上来就教她什么,只是盯着她洗漱穿衣梳妆打扮用早膳,越看越满意,越看笑得越和蔼。
本想着先看看这丫头功底如何,若是哪里有错再帮她纠正,结果郑月夕每一个动作都做得恰到好处,根本没得挑。
“老奴也不耽误二小姐的时间了,二小姐做得都很好,只是将军夫人免了您的请安,所以老奴也没办法看到小姐行礼,不如小姐在此将各种礼都行上一遍,让老奴看看如何?”
郑月夕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她将见到不同人要行的不同的礼都行了一遍,包括跪礼。邢嬷嬷都觉得很是满意,于是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出去玩了。
郑月夕很是开心,她知道邢嬷嬷定是皇后娘娘的人,而皇后绝对不会在这上面刁难自己,于是笑嘻嘻地跟邢嬷嬷说道:“嬷嬷多住几天吧,就当休牧了,好不容易出了宫,要多放松放松才好,您也可以出去走一走,不要总是窝在将军府里。”
邢嬷嬷真是很喜欢郑月夕这个丫头,于是抓住她的手拍了拍道:“那老奴就在此多叨扰二小姐几日,二小姐不要嫌弃就好。”
离开将军府,郑月夕就去了醉仙楼那个帝焕宸常年的包厢,并且叫了个小厮过来陪着,只是没点什么东西。
季兰带着几位卦师也在不久后来到了这里,他们走的是仙游城的主街道,主街道是最繁华的一条街,人最多,茶楼酒馆也最密集。眼见着就要到午膳的时间,各个酒楼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郑月夕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纸条,让每个人写下了自己比较中意的馆子,但是没有抽签。她先是扫视五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