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满山小屋内,郑月夕盘腿坐在自己睡了十二年的床上,抱着青青正在发着呆,右手还不停地抚着青青的头,舒服的青青不停的吐着信子。
“在想什么?”帝焕宸的声音传来,郑月夕笑了笑:“我在想,那天我是出于什么原因才跑到了这里,是不甘,愤怒?还是,怄气?”
“是不甘,是心寒,也是怄气。”“是么。”帝焕宸笑了笑没说话,只是一屁股坐在了郑月夕的身边,两人一起发呆。
好一会帝焕宸才先忍不住打破了这一份沉默:“京中发生了一些事情,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也不算什么大事。”
“我知道,虽然暗一他们都不会跟我说,但是我能猜出来,要说之前我还很在乎,可又在这山上住了半月之久,说实话,我想通了,将军府里的人,除了二哥哥,其他人我都不在乎。”
“更何况,这些事顶多就是坏一坏我的名声,而名声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我是毒女,从古至今,跟毒沾边的就没有名声好的。”
“你想通了就好,反正老二不会不要你,我更不会。”两人相视而笑,郑月夕又低下头重新开始摆弄手里的青青,“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什么事都瞒不过本王绝顶聪明的王妃。”“少拍马屁了,快说。”帝焕宸也不再卖关子,直接了当的说道:“陈山县的大多百姓都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像是瘟疫,但并不会相互传染。”
“中毒了?”“不知是不是毒,只是这三天老头子派了大量的大夫到那边,包括太医院院首,都没能拿出个定论。”
“得病的那些人先是会觉得四肢无力,紧接着人就会跟着快速消瘦下去,眼窝深陷,整个人变得瘦骨嶙峋,浑身皮肤呈现黑青色,就像是一句干尸,正常人半月便死亡。”
“这么快?”帝焕宸点了点头,郑月夕起身穿鞋,一步一步的走出院子,帝焕宸赶忙起身跟上,像极了一个狗腿子。
“怎么样,爱妃可知这是什么病?可有解决的办法?”“你倒是瞧得起我,我连病人都没见过呢,而起我懂毒,却并不精通医术。”
“我媳妇能有什么不会的,只不过是不愿意学罢了,要是我媳妇开始学,顶多一,不,半年,医术就能超过院首了。”“行了行了,既然你如此看重本王妃,那就再讲的详细些,本王妃好好想想。”
“好勒。”帝焕宸做了一个太监礼,当然不是真的跪在地上,然后巴拉巴拉开始说起那里的真实情况。
“陈山县到京城快马顶多一日,倒是也不远,但是因为这病来的突然又没有征兆,而且听说他们那里每年都会有人的这种病,所以大家都没有在意,只不过没想到这得病人数如此之多。”
“经过我的调查,人们吃的都是平常之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今年他们那里喜事特别多,流水宴三天一小办五天一大办,并不能确定是不是在那里传出来的。”
“而在他们那里有个习俗,就是办喜宴时,每桌都必须要吃整只的牛羊猪,我说的整只不是咱们吃的那种,就是连五脏六腑都要吃的那种,那样一整只。”
郑月夕蹙了蹙眉,将青青放在地上看着她往翡翠的方向爬没了影子才说道:“不处理?”“自然是要处理的,你想什么呢。”
帝焕宸说完还很夸张的打了个激灵,逗得郑月夕咯咯直笑。“但是说起来我有些接受不了,就是把那些都处理干净之后再摔塞会肚子里,再填充调料,然后缝合,最后放在特制的大锅内炖煮。”
“吃的时候把肚子剖开?”“额,是的。”郑月夕咧了咧嘴,脑子里顿时就有了那个画面,只觉得自己实在是接受不了。
“哦对了,最重要的一点。”郑月夕满脸写着我不想听,但还是看向了帝焕宸等他继续说下去。
“他们会用一种,一种,咳咳。”“说。”“就是,咳咳,用他们胃里还没来得及消化的那些草料和汤汁来做主要的调味料,听说那些草料也是配菜的一种。”
郑月夕眯了眯眼睛,心中好像有了一丝丝头绪,她赶忙问道:“那些草料可有调查过?”“他们已经在调查了,我们也找了当地的务农高手,由于时间尚短,目前还没有定论。”
郑月夕没在问话,只是溜溜达达的往山的深处走,帝焕宸依旧老老实实跟着不去打扰,他了解郑月夕,这丫头绝对不是漫无目的的闲逛。
“你看。”郑月夕在一株草面前蹲了下来,用手翻过一片叶子示意帝焕宸看过来,帝焕宸乖乖蹲下一看顿时就皱了眉,想要伸手去摸却被郑月夕打开。
“不要乱碰,都是有毒的,你只要看就好。”帝焕宸乖乖点头,指着那些道:“这是什么?”“是虫卵。”
“毒满山上要么是毒,要么是很好的解药,总之都比其他地方的药强上百倍,但是这些生物在最初也都是山下那些生物的模样,所以虽然他们现在发生了异变,但还是可以看出从前的影子。”
“这种草在百年千年以前也是最普通的草,不具有毒性,甚至可以作为一些食草动物的食物,应该跟陈山县用来喂食的差不多。”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病很有可能是来源于这些草?”“是这个道理。”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