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的是,因为自己知道媳妇比较喜欢打脸别人的感觉,所以为了让她玩的尽兴,帝焕宸是故意隐藏了自己周身威压的。
郑月夕看着帝焕宸得意洋洋的臭屁模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可鄙视过后又觉得心里甜蜜极了,不由得又笑了起来。
“呵呵,殿下,您可能对这方面不太懂,疫病虽然都是传播性极强的,但是到现在还是有很多无法治好的绝症,这种病说不准就是新的一种,只是来源未可知。”
“来源?你们一直在研究着的东西,不就是来源么?这些草料背后的片片白色,难道你们就没有怀疑过?”
“二小姐此话何意,这我们当然是注意过的,但是也问过这里的百姓,百姓们都说是正常的,都是直接喂给牲畜吃,并没有什么问题。”
“到底你们是大夫还是百姓们是大夫?他们说什么你们便信什么?那还要你们做什么,谁生了病随便说两味药熬了喝不就行了。”
郑月夕说得太过不客气,还带了浓浓的指责,顿时就让田大人为首的老大夫们不悦起来:“二小姐是在教训老夫?”
“当然。”郑月夕如此直白,气的田大人吹胡子瞪眼,顿时就忘记了帝焕宸还在,指着郑月夕就训斥道:“你简直放肆!”
郑月夕挑了挑眉没有接话,“你,你。我知你生活在上中没有京中名门千金的良好教养,却也没想到一个乡野丫头竟然还可以如此嚣张。”
“嚣张又怎样,本就是你们没那个本事,因为百姓的话忽略到根本病因不说,还在浪费救治百姓的宝贵时间来跟我一个小姑娘斗嘴,怎么着,岁数大犯了错就不能被说了?”
人们被气的说不出来话,郑月夕却饶有兴趣的拿起一片叶子在手里摆弄,一边好心好意的开始给他们讲解。
“这叶子背后白花花的一片其实都是一种虫卵,叫做内蚂蟥,这种东西耐得住高温,有一百的几率可以存活在人体内,并且成功孵化,开始吸食人体内的营养。”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陈山县百姓的使用的那种整治炖煮的牲畜应该是出于同一个人或几人之手,只不过今年换了手法比较生疏的厨子,所以才会出现大批这种病症。”
“你没有猜错的话?呵呵,你不也是靠猜?”“那你们可猜出来什么了?”郑月夕看着这几个老头气的涨红的脸只觉得有趣极了,她故意露出一抹天真无害的笑:“至于我猜的是不是真的,去查一下不就好了。”
许久没说话的帝焕宸应了一声立马屁颠屁颠的吩咐人去请厨子,之后又悄无声息的回到了郑月夕身后,一副小狗腿的模样。
不一会慕青便带了一个看着不到三十岁的男子走了过来,那人显然之前已经经过了审问,如今又被带到了这里害怕的不得了。
“你就是掌勺的厨子?”“是,是我,不是,是小的。”郑月夕悠哉哉的坐在椅子上,帝焕宸立马上前一步开始给自家媳妇揉肩膀,别提多殷勤了。
郑月夕拍了他一巴掌又有些娇嗔的剜了他一眼才道:“这门手艺只有你会?”“是,是的,不,之前还有师父,但是师父在前两个月去世了,所以就剩下小的。”
郑月夕了然,翘着二郎腿又问道:“你师父可说过,炖煮的时间一定要长?”那厨子一脸惊愕的抬起头,直直的对上郑月夕那双璀璨的眸子,一时间忘了害怕。
“小姐怎么知道?难不成您也会?”“我可不会。”想起帝焕宸形容的那个画面,郑月夕心生恶寒,赶忙拉回正题:“你为什么没有照着你师父说的去做?”
厨子浑身一僵,赶忙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解释:“我,我只是觉得,炖煮的时间太长,肉会变得很柴,并没有短时间炖煮来的口感更嫩,更,更好吃。”
“而,而且,本来炖煮两个时辰就熟了的,也是最好吃的时候,师父却非要再多炖一个时辰,我,小的不明白。”
“所以你就缩减了时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还控制了火候吧?”“小姐,英明。”“二小姐,你问这些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田大人还不明白么?呵呵,还太医院院首呢,啧啧,真心不怎么样。”正夜袭自顾自的嘲讽两句,也不管田大人气的胡子都要飞起来继续道:
“人吃菜时虽不能保证洗的特别干净,但是也会清洗,可给牲畜吃就不一样了,牲畜也并不会在意一些草背后的虫卵,自然就会吃进肚子里。”
“而在吃进肚子里之后,那些卵并没有被杀死,反而在牲畜腹中继续孵化,在没有孵化出来的时候又被人们取出来作为调料,这个过程肯定也是不会洗的。”
“又因为这位新上任的厨子有自己的想法,使得温度不够高又炖煮时间短,那些本就耐高温的虫卵并没有完全死去,到了人的肚子里,自然就有孵化出来的可能。”
“后面还用我说吗?”郑月夕看了看对面的几位大夫,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哎算了我还是说吧。”言语间嘲讽意味明显。
“有些内蚂蟥成功孵化,就开始吸食人们的营养,由于它们的胃就像是无底洞,被吸食的人自然就会越来越没有精神,直到死去,就像是被吸走了灵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