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过去。
女人终于是脱离了危险。
我去医院食堂里,买了点吃的,等到她做完手术后,送到她床边。
见到我,女人挣扎着感谢我:
“兄弟,多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我摆了摆手,让她不要客气:“出门在外,难免有所不便,你好好养伤。”
“兄弟。”
女子说出自己的名字:“我叫张丽,26岁,年龄应该比你大,冒昧叫你一声弟吧。”
听到这个“弟”,我心中一暖,点点头:“我叫贝勒,19。”
“贝勒弟。”
张丽伸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她随身挎着的包,在里面摸摸索索的,翻了半天。
随后从包的夹层里,摸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铜牌子。
把它交到我的手上。
说:“弟,这次多谢你了,姐也没钱,给你身子,你也不要。姐这里,有个牌子,是祖母留给我的,估计能值个万把块的,你拿去当铺当了,算是偿还你帮姐垫付的医药费。”
我接过一看。
只见这铜牌子上,一面光滑,另一面,则雕刻着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袒露着胸膛,一边喝酒,一边抓这只小鬼。
大汉的脚下,还踩着一只小鬼。
雕工精美,看起来栩栩如生。
又拿起它,伸手一弹,放在耳边一听。
只听到清脆的嗡鸣声,不绝于耳。
我当即将手中的铜牌,还给张丽,并告诉她:
“姐,这个铜牌,叫钟馗吞鬼铜牌,又叫镇邪无事牌,是清朝的古董,这东西,价值最少10万往上,到20万之间,你可别轻易给人了。”
钟馗本是唐朝的人,但因为清朝康熙年间,出了本《聊斋》,导致钟馗,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
这钟馗吞鬼铜牌,从那时候起,也就流行起来。
当然,这牌子,本身在宋朝时期,就有一些流传。
但古人比较畏鬼,牌子上又雕着鬼,所以数量不多,大规模民间流传,是在清朝康熙之后。
在这个时期之前的铜牌,多为玉雕制而成,价值更是这铜牌的十倍甚至百倍。
见我说出这铜牌的来历,张丽呆了一下,眨眨眼睛,问我:“你居然会鉴宝?”
“会一点点。”
我谦虚回应。
“好了,你不用考虑医药费这些,先安心养伤,等伤好了再说。”
我一夜未睡,有些困了。
当即打开包,从里面拿出1000块,放到床上:“这点钱,你留着,雇个人帮你买点饭什么的,我有点事,就先走了。如果钱不够的话,给我打电话。”
“好。”
张丽虽然是陪酒女郎,身上却有一股子江湖气,当即收起钱:“贝勒兄弟,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客气了。大恩不言谢,等我出院,再报答你。”
……
从医院出来。
我来到大海的铺子里。
收拾准备需要用到的工具,提前准备好。
又让大海去买了一些中药,从其中取几味,熬制成药丸,随身携带。
期间,便不再回春花那,就睡在了大海的铺子里。
等到约定“鼠局”的时间到了。
我们的准备工作,也堪堪完成。
到了晚上。
大海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个摩托车,我俩换上提前准备好的黑色衣服,又搞了两个黑色头罩,这才按照白菲菲说的地址,赶了过去。
这地方并不远。
武陵城,是省会城市,辖有八区十县,咱们去的地方,就是这十县里的东川县。
骑摩托车的话,两个小时左右就能赶到。
到了地方。
这是一座山。
山下,停着几辆越野车,几个大汉,在路口守着,见我们过来,便问:“做什么的?”
我回了声:“给老鼠拜年的。”
我这句话一出口,为首的那个大汉,立刻就知道了我的来意,拱了拱手:“看一下请帖。”
我伸手从怀里,摸出白菲菲给我的邀请函。
鼠局的这种函,本身就见不得光,所以上面也不可能写名字。
同样,发丘将军给了函,至于这函落到谁的手中,也不过问,反正凭函入场。
大汉接过我手中的函,一把撕开,就见到里面,掉出一个惟妙惟肖、栩栩逼真的老鼠来。
确认是真的,点点头:“你们两人,只能上去一个。”
我和大海之前就商量过,去,自然是我去,大海留在这里放风。
当即跳下摩托车,背着包,走了过去。
几个大汉还有些专业,手里拿着类似探测仪一样的东西,简单探测了一下我的包。
说出两个要求。
一,不能带手机、照相机。
二,不能带武器。
第一条是担心泄露现场照片,第二条,则是担心黑吃黑。
我从包里拿出手机,丢给大海。
至于指刀,以我的手法,想要藏住,他们根本检测不出来。
检查完,这才背着包,往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