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小姐捧托上台。
红布揭开。
一件精美瓷器展露。
那是一尊一尺高的鱼篮观音像,通体白皙,胎体致密,釉色乳白,宛如由白玉雕琢而成。
杨老只看了几眼,就看向器底落款,确定说:“明万历年间铸造的鱼篮观音像,胎釉浑然一体,色泽光润明亮,白如凝脂。嗯,还是德化瓷。”
明瓷,代表历史底蕴。
鱼篮观音像,则是为了其寓意。
而德化瓷,才是重点。
德化瓷与景德镇瓷一样,都属于官窑。
官窑,就是收藏价值的代表。
哪怕在明朝,都是极具珍贵的器物。
正应了那句话,真正值钱的古玩,不会因为过去几百年,才变得值钱,而是在那个时代,就已经值钱。
德化窑种类众多,有爵杯、香炉、瓶、壶、碗、瓷塑等多种器形,尤以瓷塑最负盛名。
所谓瓷塑,即瓷造塑像。
例如白瓷观音像,白瓷达摩像等等。
这尊鱼篮观音像,既然出自明万历德化瓷,价格不说翻一番,至少也要加三成!
要是对上眼了,加五成也绝对有人抢着要。
譬如王先生,这会儿看着这尊观音白瓷,就不加掩饰的欣赏。
这让白菲菲心里一定。
杨老的鉴定还未完成。
此时,他将瓷塑托起,对准强光,朝塑底看去。
在官方印章边缘,又一个浅浅印章出现。
他放下瓷塑,点头笑道:“这尊德化观音瓷塑,出自何朝宗之手,东宝斋有心了。”
何朝宗,乃是明朝瓷塑大家。
有他的印章在,这瓷塑的价值能直接翻一番!
可以说,单论器物的价值和用意,白菲菲可谓用心良苦。
就是南玉轩的玉刀,西墨阁的状元笔,也比不上。
果然,白菲菲也不是吃素的。
要是这局只是单纯的窜货局,她的胜算绝对超过七成。
可惜,前边半道杀出个不讲道理的虎哥。
那面拨浪鼓,对王家小公子的效果太显著了。
如果我是王先生,绝对会选那面拨浪鼓。
毕竟寓意再好,也比不过显著效果。
自家的小子才是最重要的。
从目前局势来看,虎哥所属的北典苑,几乎胜券在握。
场间已经有人四下议论起来。
大部分人,更看好虎哥所属的北典苑。
白菲菲也清楚这一点,脸色不太好看。
但她还是礼貌的对杨老表示感谢。
坐回椅子的瞬间,她那股精气神像是一下子被抽走,显得很无力。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扭头看向我,没有说话。
我看也不看她,气定神闲的说:“考虑得怎么样?你要不要求我?”
白菲菲深吸一口气,一脸柔弱:“我求求你,帮帮我。”
啧,我就说这女人不简单。
这见风使舵,扮可怜卖惨的手段,说来就来。
我冲她一挑眉:“这么说,你答应条件了?”
白菲菲闭嘴不大,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我。
我才不会上当,叹息着摇头:“看来,我只能帮你妹妹了?”
白菲菲眼中冷光一闪:“你要背叛我?”
我嗤笑一声:“提醒你一句,我们是合作关系,我可不是你的手下!”
“那你觉得,我妹妹就别我强?还有,你别忘了,虎哥可是她的手下。”
虎哥和我,可是仇人。
我反问:“你妹妹是傻子?”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
我的本事,白乐乐难道看不出来?
白菲菲轻咬薄唇,不再说话。
此时,宫主持再次提醒:“还有谁要请宝上台的吗?”
这是惯例,其实她已经不抱什么期待。
哪怕最关注这场胜负的白菲菲,都已经没什么心气,更别提其他人。
我突然说:“来,笑一个,我今天帮你一手。”
“什么?”白菲菲觉得自己听错了。
我没重复,提醒她说:“再不快点,人家收局了。到时候,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似乎觉得我在说大话,白菲菲撇了撇嘴。
可最后,她还是冲我露出一个笑脸。
没办法,她现在半只脚悬在悬崖,哪怕是一根草,她也会紧紧抓住。
她输不起!
我心里很满意,却还是摇摇头:“不够真心,笑得甜美一点。”
白菲菲板起脸:“你不要太过分!”
眼看宫主持就要落锤,我不再逗她。
我举起手:“我要请宝!”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我。
这个时候,武陵市四大巨头都出场了,其他人该上台的,也都露过脸了。
看了前边那么多宝贝,就算某些人手里有货,也自觉比不上,都不想上台丢脸。
我突然杀出,让所有人很诧异。
“这人谁啊?”有人问。
“不认识。”
“没见过。”
“圈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