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亚雄刚坐定,门就被人大力的推开。陈年旧灰,都被震下来了。
扑鼻而来的香水味,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谁。
“姐夫,你是厂长,一举一动都被厂子里的人看着呢。怎么能做,跟野女人手拉手的事呢。”
高领羊毛衫配着格子风衣,喇叭筒包臀牛仔裤,擦的锃亮的软皮鞋。眼下最时髦的发带,束着大波浪的头发。叮叮当当的大耳环,大红色的口红,新涂抹的指甲。
每一处,都透露着女人的精致。
只是,这人跟高亚雄虽然不算是八竿子打不着,那也是前任小姨子了。
兴师问罪
的事,连他前妻都没资格,何况是她。
“我问你话呢,你就算不为自己的名声考虑,也要想想小先吧。没名没分的就搞个野女人回来,你不臊得慌,我还替小先臊得慌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野女人,那是纪副厂长的女儿。再说,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高亚雄大发雷霆,这个前小姨子,一直对他心怀不轨。
以前有事没事就爱无理取闹,跟她姐离婚之后,更是想方设法的来纠缠他,还妄图用美色腐蚀自己,无所不用其极,非要嫁给他。
说什么只有她会全心全意照顾小
先,一副大义凛然舍我其谁的样。
如不是念及她是小先的小姨,肯定连厂子都不会让她进。
此时更是心生厌恶,指着门口让她离开,以后没事别出现在这,他看着心烦。
张蕾突然被高亚雄呵斥,着实被吓了一跳。
可他越是愤怒,就越是证明他在乎那个野女人。
纪佑平的女儿,她见过好多次的,就住在高亚雄家对门。
怪不得每次她去的时候,那白脸狐狸都带着敌意的目光,站在门口。对视上高亚雄的时候,又做娇羞状呢。
行啊,小小年纪就不学好,这狐媚子是早就惦记上她
姐夫了。想近水楼台呢,那也得真有那个能耐才行。
张蕾拎着包,满身怒火的直奔厂区里的高中部。
她知道,那狐媚叫贺兰,是跟纪佑平搭伙的葛英头婚的女儿,现在好像是在读高三。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早就听闻葛英不是个好东西,果然生出来的女儿也是个下贱货。
学校都是在厂区,收的也都是厂区的孩子,有大门口的门卫管着,里面的管理松懈不少。
这个时间,低年级的孩子已经陆续放学,高中部的学生,倒是还在里面。
张蕾到了高中部,打算先奔高三挨个班级找。
她今天运气还真是好,第一个找到的高三一班,垫脚透过门上的窗户,一打眼就看到坐在门口的贺兰。
那副浪蹄子样,看的她更是火大。
一脚踢开门,精致的一双手,此时跟白骨精的爪子似的,毫不犹豫的伸向贺兰的脑袋。
老师正在讲课,突然有人闯进来,她抓着粉笔的手还悬在半空,就看到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二话不说抓着贺兰的脑袋,就往桌子上撞。
嘴里还说着不干不净的话,“你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让你勾引我姐夫。你们老师教的是什么啊,是勾引男人的那套把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