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之后,自己还有约姆骑士的两队压阵主力。
卡尼斯目光看向左翼,他满意的点点头,己方弓箭手,终于抵达了还击的距离之内
隆卡一侧的高地箭塔上,阵阵疾射的箭矢飞向狼家军阵的后方。
但这一次,不再退让的狼领弓手们径直顶着隆卡优势射程的箭矢,在付出了数名箭手伤亡的代价,随军阵突进到了射程后,毫不留情的拉开弓弦,对那令他们感到无比憎恶的敌人工事给予还击。
嗖——
噔!噔!噔!凌乱的飞矢如雨点落在隆卡的箭手工事上下。
只听噗呲的入肉之声,一名隆卡射手面部中箭,呜咽着倒下。
他被战友赶紧从窗口拉开,不住的捂着穿透下颚的伤口,痛苦挣扎,却无法说话。
噗!又一名反应稍慢了半拍的弓手胸膛中箭,甚至没馀力发出惨叫,只在塔顶的地板上扭动抽搐几下,就失去了动静.
伤亡不断增加。
在连续数名队友死伤后,面对两倍以上的箭矢压制,隆卡弓手们终究躲入了掩体当中不敢再露头。
仰望箭塔顶端不再有箭矢飞出,莱昂并未苛责麾下的弓箭手。
一旦敌人下定决心压制箭塔,数量差距终究难以弥补。
他的目光落回正面,敌人的距离已行进到不足百米。
看不到其后弓箭手的队列,但莱昂知道压制了己方箭手后,敌人抛射的箭雨将先于步兵的攻击抵达阵前。
冷静的老布莱恩不慌不忙的发出号令。
所有军阵第一排的士兵架起大盾和长矛,后排的战士肩并肩迭起保护头顶的墙盾,尖锐的矛头长杆自间隙如刺猬般伸到阵前。
几乎在防御阵型摆好后的几个呼吸之间,普莱顿方阵就受到了一波箭矢的洗礼,但叮叮当当的箭头砸在盾墙之外,早做准备的士兵们暂时并未出现什麽伤亡。
老布莱恩不敢耽误,从阵线后迅速赶到了居中的塞尔瓦步兵阵后。
他见敌人稀疏的箭雨只能压制右翼,便呼喊着命令塞尔瓦后两排的战士们纷纷借着前排士兵的遮掩,悄然拾起了地上的投矛。
借着骑乘马的高度视野,布莱恩目光紧盯那些直奔中军以南阵型走来的敌人,那些尽管数量庞大,但仅仅手持长矛和刀剑,队形散乱的乌合之众.
八十米.
七十米.
六十米.
莱昂垂下右手的骑枪,套着鸢盾的左手稳住缰绳,望着那些缓步前进,好像已近在咫尺,却仍没有发动冲锋的狼领军队。
五十米.
四十米.
视力非凡的双眼,已经能让莱昂看清沃芬霍尔士兵头盔下凶恶的表情。
而敌人的军阵中也终于爆发了号角的呜鸣。
「.杀光他们——!!!」战旗旁的狼领军士,高举剑刃发出咆哮。
竖立的长矛长枪,噼里啪啦碰撞着,像雨点般垂落到前排,狼家的士兵迈着密集的隆隆脚步,践踏土地,口中高呼屠杀的战号与威吓的嚎叫,如浪涛般朝敌人的阵线直扑而去。
他们右翼的一大群徵召兵虽然迟钝了少许,但也尽数在督军的军士带领下,举着武器朝敌人嗷嗷怪叫着猛冲过去。
三十米.
二十米.
够了,二十米以内,这就是塞尔瓦人短期训练下所能触及的最大射程。
「塞尔瓦!投矛!!!」
老布莱恩嗓音洪亮的怒吼。
中军后排早已准备好的塞尔瓦步兵,按照往日的训练,腿蹬脚下缓坡的地面,转动腰身,纷纷朝斜上方奋力掷出手中的武器。
好似阵风一样,刮过前排盾兵上空。
密密麻麻四十多根投枪呼啸着掠过阵前,接着随重力落下,宛如暴雨般,在奋力冲锋的徵召兵人群中,降下了死亡。
甚至反应不及恐怖的来临,一根根锐利的铁矛便噗呲乱响的贯穿了奔跑中的民兵。
有的被刺穿身体,开膛破肚,当场毙命。
有的被扎得倒栽翻滚,捂着狰狞的伤口哭喊惨叫,感到浑身抽筋一般承受着巨痛,临死挣扎。
「不咳咳不.」哽咽的徵召兵双目涣散的好像试图从噩梦中清醒。
「.啊啊啊.母亲!啊啊.疼.」被强拉来的民兵捂着穿透腹部的投矛,滴泪横流的向着自语哭诉着。
血液止不住的自他狰狞的伤口喷溅,铁腥瞬间溢满了脚下的土地。
穿透的肢体,破开的头颅,阵阵凄厉的哭嚎.狼领的督军士兵见到前阵足有二十多人倒在了猝不及防的投矛攻击之下。
仿佛在队列中清出了一条空隙,而冲锋中跑得最快的几人,反而幸运的躲过了一劫。
但面对前方军阵一根根竖起又落下的长矛之墙,他们听着身后的恐怖惨叫,只觉得背脊汗毛倒竖,顷刻间浑然失去了先前嚎叫后爆发的胆气。
止步于塞尔瓦军阵十米之前,这些徵召兵们迟疑着回头看向没有跟上的队伍,背后没有同伴他们不敢寸进。
而后方队列的同队徵召兵却在那一片死伤者面前缓住了步伐。
一些早已在先前填土作业中被隆卡弓手吓破胆的民兵,再也不敢直面这恐怖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