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桃夭亮莹莹的眸子,段时凌从嘴角溢出一分轻笑,转头看向了凌风凌云。
“带着人手,去县令所讲明的地方查探一番。”
“是,属下这就去。”
随着两人应声,段时凌便抓住桃夭的手腕离开大牢。
等回到后院,不过一个时辰之内,凌云跟凌云便凛然归来,带回消息。
“主子,我们已然在县令所吐出来的地方找到了赈灾银子,还包括一小部分赈灾粮食,核对了一下京中那边的拨款,应当是无任何出入问题的。”
最难啃的一个问题算是得到解决,段时凌应答了一声,让两人退下休息,他则是起身走到门前,目光扫向偏院,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等到门前,段时凌轻轻叩响房门,听到里面没有任何应答后,便推门走了进去。
入眼所及,便是桃夭正在床榻上面睡的安稳。
只是因为这连日来的治理水患问题,她原本还未曾治愈的手指,仍旧有些发红,搭放在身边,不敢乱动的样子。
段时凌见状,暗叹了一口气的走到床榻前,抬起手抚过桃夭的额头。
他已然放轻了动作,可即便如此,桃夭也几乎是同一时间睁开眼睛。
两人对视的一秒,桃夭眼中流露出来的茫然和不安,可等看清楚来人之后,逐渐化为了平静。
发觉到这一转变,段时凌不由得滑动了一下喉咙,手指顺着桃夭的额头,滑至到下巴,调侃似的开口。
“现下当真是放肆了,本王坐在这儿,你躺在床上都忘了行礼了。”
看得出来,段时凌是在调侃,而并非真的生气。
桃夭轻笑了一声,磨磨蹭蹭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刻意的想要下去行礼。
而预料之中的,就被段时凌给拦腰抱在了怀中。
“县令的这件事情,本王要谢谢你。”
身子失去平衡,桃夭直接躺在了段时凌的怀中。
熟悉的气息包裹住周身,让她脸颊微微泛红。
“世子爷已然派人找到了赈灾的粮食和银钱?”
见段时凌点了点头,桃夭心下也松了一口气。
至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之后,他们可快些上路。
否则多停留一天,怕是宋甘棠的心思就会再深一天,会再节外生枝。
“说说看,想要什么奖赏?”
嘴角被轻轻点了点,桃夭回过神,自下而上的盯着段时凌黝黑的眸子。
片刻后,忍不住又往这人的怀中磨蹭了一下,撒娇的样子。
“奴婢听闻,这城外有一片不错的马场,奴婢想要散散心,不知王爷可否允准呢?”
原本段时凌以为,桃夭开口恳求一些金银赏赐,而这预料之外的话,让他眉头轻挑。
“想要骑马?”
桃夭这心思,倒是没有什么旁的意思。
不过是这几天太过于辛劳,再加上重生之后的日子过得有些疲乏,想要散散心罢了。
良久之后,二人抵达马场。
桃夭自是不会骑马的,被段时凌搀扶着骑上了马背,还摇晃个不停。
而这一幕一幕,都被悄然跟上来的宋甘棠看在眼中,她忍不住的握紧拳头,眼中满是妒恨的情绪。
等到当天下午,直至天色即将暗沉,段时凌才带着桃夭回到府衙。
就见院内十分热闹,有不少官员以及城中的富商们都在此汇集。
段时凌眉头轻挑,桃夭则是下意识的往这人身后靠了靠。
正在两人有此疑惑之时,就见宋甘棠从小厨房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喜盈盈的笑。
“世子爷,您回来了,是臣女擅作主张,得知如今城内的疫病已经控制住,连赈灾的银两也被追回,所以想着布置个庆功宴,也算是让大家放松放松吧。”
段时凌一贯是瞧不上宋甘棠这般自作主张的样子,可人都到齐,他的确也不好将人都赶回去。
桃夭则是对上宋甘棠的目光,心下有所猜疑,转而对着段时凌轻声施礼。
“世子爷,奴婢身上出了好多汗,且先行去沐浴,稍后再来找您。”
段时凌闻言应了一声,没有再看宋甘棠一眼,直接走进屋内。
桃夭则是特意等宋甘棠朝着后厨的方向走去,她才赶忙跟上。
借由着打热水的功夫,果然就瞧见这人同一个男子进行密谋。
”那个贱人!终日缠在世子的身旁!我真是忍无可忍!今日设下这局,我倒是看看,她还如何能留在世子爷的身边!”
这人,当真是不知疲倦的……
桃夭心下冷笑了一声,拎着一桶温水回到屋内。
她所说沐浴并非是假的,今日下午,段时凌带着她策马。
那种肆意畅快的感觉,她两世都未曾体会过,此时还是有几分留恋。
而直至到晚上宴会正式开始,桃夭侍奉在段时凌的身旁,就见宋甘棠可谓是盛装出席。
无视了官员以及那些富商的讨好,宋甘棠直接拿了两杯酒,走到段时凌的近前。
“世子爷,这杯酒,臣女敬您。”
宋甘棠刻意放柔了声音,连身段都比平日软了几分。
这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