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莱安,去排查钟楼内部的安全。”
卜利那没有即刻跟上去,她用魔力隔绝环境后,把自己遇到的事情如实的告诉给莱安。
短暂的回忆后,莱安确定宴会的邀请名单中没有伊达那的名字,杰森现在没到,听闻是路上遇到其它的麻烦。
卜利那沉默地看着莱安转身进入钟楼的里层,一种不可避免的心悸出现,心跳不规则的加速。她深吸口气,朝着另一侧的主厅走去。
滴答滴答,分不清是幻觉还真实的钟响,它隐秘的拜访着卜利那,甚至不愿让她听到,可它确确实实的存在。
外围的大厅不像内部那般严肃,加麦基在宴会上放得很开,卜利那光是随意扫视就见到至少五对接吻的情侣。有人注意到卜利那的声影,一声卜利那族长带来更多雀跃的欢呼,像上课班长说出老师后全班的学生跟着打招呼。
意料之中的,她没有见到那个男子的身影。对方的出现唤起她的警惕心,她才让莱安去巡逻——哪怕这样的行动正是对方的目的,也不得不照做。
为什么来到这个地方?这座主厅有不对之处,还是值得研究的加麦基?
带着微笑回复每位同自己打招呼的族人,卜利那心中加速思考。要明确的是,她的首要目的不是找到那个奇怪的男子,而是得知他的目标。
就在此时,卜利那察觉到主厅边缘处有道视线如影随形的跟着她。
卜利那在女孩身上感受到股奇怪的气息,那是来源自血脉的无法忽视的感应,带给她的是极端的不适。烈日炎炎下出门坐公交车,过于拥挤的人流还夹杂着榴莲的苦味。
“有什么事吗?”卜利那蹲下身子,耐心的询问。
女孩抬头看了眼卜利那,又低下头闷着不说话。卜利那环顾四周,没有见到着急找孩子的父母,她又问:“你和自己的父母走散了吗?”
女孩点点头,仍然没说话。
“我带你去找外面的卫兵,他们会帮你找自己的父母。”
卜利那牵起女孩的左手,女孩穿的是一件宽松的长袖,抬起手的时候袖子往下落,大大小小的伤口直白的闯入卜利那的眼中。
女孩偏着头,不理解这个答应要帮自己找父母的人为何站在原地不动,不再掩饰自己严肃的表情。
“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吸引卜利那注意的不只是女孩手上的伤口,更多的是缠绕在伤口周围的黑色线条,转瞬即逝,好像那是眼花导致的错觉,水面之下一闪而过的不明物质,看客分不清是天空的倒影,还是眼球在疲劳下导致的幻觉。
或许是发现自己的语气过于重,卜利那又补充半句:“按照我们加麦基的法律,家暴也是犯罪,作为族长我有义务保护每一位族人。而且,要是误会你父母也不好,所以能告诉我伤口是怎么来的吗?”
女孩望着卜利那,卜利那发现女孩的动作显得僵硬,她抬起自己另外只手时和科幻片中报废的机器人没什么两样,双脚瘫痪后装上假肢第一次尝试走路的病患。
大脑知道如何行动,肉体却无法做出及时的反馈。
“药。”
比平常人更加尖锐的声音。
药?卜利那一时间无法理解这个熟悉而陌生的词,是说拿女孩做药,还是为了敷药导致的结果,想到女孩对父母没有产生应激的反应。
她说:“是父母给你上药才弄成这样的吗?”
女孩再次点头,紧接着无论卜利那问什么女孩都不再开口,好像她的大脑中没有回答问题的程序,上世纪的翻盖手机做不到智能手机处理信息的速度。
无论如何,卜利那都不可能放任眼前的女孩离开,最好的方法就是假装告诉女孩侍卫会帮忙找她的父母,实则让侍卫监视住女孩的动静。
女孩对卜利那的安排没有任何的反抗。卜利那牵着她的手,往外面走去。不只是钟楼内部,外面也是热火朝天,树木上缠绕着各式各样的彩灯,夜晚的月光落在身上如同短促的雨季后的清风。
离开钟楼需要经过一个通道,通道内部散着本不该存在的月光,过于冰冷的温度令卜利那不自觉的打着寒颤,带来种用台式电脑写论文,没来得及保存就偶遇停电的眩晕感,轻微的刺痛感从脊髓传递至大脑。
——魔力对灵魂的自动保护。
意识到这点,卜利那猛地甩开牵着女孩的手。这时,才反应过来通道内部多出淡淡的香味,那是种奇怪的花香,闻起来有点像桂花,也有点像煮熟的茶叶。
女孩疑惑的望着忽然松手的卜利那,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感到困惑。
所有的行为都是在未被察觉的情况下完成的。
卜利那心里一惊,她为什么能注意到女孩,为什么要主动带女孩离开?这不是她会做出的行为,保险的做法是让侍卫进来,而不是她主动的出去,但为什么她的思维觉得这一切都是正常而合理的?
就像某种看不见的力量蒙蔽了她的思考。
就像某种看不见的手操控着她。
——她不像是知情者。
但是现在没有过多的功夫去探究对方的立场,卜利那抬起手,空气中凭空的冒出旺盛的藤蔓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