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偏僻又破旧的巷子内,开着一家寿材店,寿材店的门口,摆放着许多令人见之就毛骨悚然的纸人,还有纸马和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
此时店铺内内有一老一小,正坐在客厅的桌边喝茶,静静地听着坐在他们身前的一名中年女子,讲述她前不久在家中的恐怖经历。
那是一天夜里,由于当时家中就她自己一人,老公和孩子去外地玩了,就显得家中格外的冷清。
当天晚上,她就一直觉得身体不自在,身上总是凉嗖嗖的,于是她换上了一身厚厚的睡衣,早早的就躺在被窝里睡觉了。
本来睡着的她忽然感觉到脖子痒痒的凉嗖嗖的,似乎是有人在对着她脖子吹气,她就这样被惊醒了。
当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她以为是屋内的窗户没有关严,便下床去检查。
来到了窗前将窗帘拉开,发现窗户紧紧的关闭着,根本不是从窗户吹进来的风。
这让她十分的纳闷,正在她苦思冥想吹向她脖子的风是从哪里吹来的时候,她透过窗户玻璃的反射,发现她的屋门正缓缓的露出一条缝。
随着缝隙越来越大,一张没有任何面部特征的“脸”,出现在了缝隙之中。
吓得她哇的一声,伴随着无尽的恐惧,在浑身剧烈的震颤之中,她回过头去望向了房门。
可等她转过身来的时候,她发现她的屋门哪里有什么缝隙,一切就跟没有发生一样。
她又重新看过窗户,发现窗户玻璃中的房门也是也关闭着的,哪里有什么缝隙。
于是迅速的拉好窗帘,将自己蒙在床上的被子里,就这样在恐惧中不知过了多久,才沉沉的睡了下来。
第二天下午,老公带着孩子回来了。她悄悄的跟老公说了这件事,可是他老公根本不信,并不放在心上,只是安慰道,可能是因为他没在家,她自己在家瞎想导致的幻觉。
她听老公这么解释,也就没有在放在心上,可能真的是一场幻觉,哪曾想到了晚上,噩梦再次降临了她的头上。
晚上睡觉,在某一刻她忽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可是意识却很清醒,她就要喊在她旁边熟睡的丈夫,可不管她怎么用力,就是无法说出话。
直到一个黑影骑在她的身体上,掐着她的脖子,最终她在窒息中惊醒。
她慌忙的喊醒了丈夫,向丈夫诉说刚刚发生的事情,丈夫只是认为这不过是她的一个噩梦罢了,没必要大惊小怪的,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她并不觉得这是个噩梦,越想就越觉得恐怖与真实。于是她在第二天四处打听,最终在朋友的帮助行下,得到了眼前这个老人的住处,所以今天她出现在了老人所居住的寿材店内。
老人听罢没有多说,只是在衣服兜里翻了半天,最终在裤兜里掏出了一个已经被团成球的纸团。
老人重新将这团纸展开,递到了女子的身前,女子一看,是一道用黄纸写成的红色符箓,但是看起来也太破了,就好像是那个老人用不上的废纸一样。
老人似是看出了她的困惑,声音嘶哑的说道:“你把这张符贴到你的屋门上,今天晚上保你无恙,之后明天晚上接我去你家,我过去看看。”
女子将信将疑的将纸收了起来,见老头没有在开口的意思了,只好悻悻地离开了。
屋内的年轻人此时开口道:“老头,你装什么高深啊?你那对招子可没少往人家身上瞟吧,今天晚上去得了呗,非要明天去。”
老头看着眼前这个16岁少年揶揄的神色,怒道:“陈时!少污蔑我,跟别人对话,你难道不知道不看着人家说话会很不礼貌吗?”
陈时则不屑道:“我跟女生说话,可不往不该看的地方看。”
老头一听没想到被发现了,顿时老脸一红,转移话题道:“下午你还要去上课呢,明天周六你放假,正好跟我去,见见世面。”
陈时听后撇了撇嘴,指了指自己两颗颜色不同的眼睛说道:“我托这对招子的福,可没少见你所说的世面。”
老头看向陈时一灰一蓝的眼睛,不禁想起了往事。
那是十六年前,他在一个镇上云游,晚上路过当地的一个山脚下的时候,听到了微弱的哭声,他顺着声音寻觅,最终在草丛中发现了这个左眼是灰色右眼是蓝色的孩童。
在一些比较落后的农村,这样的孩子都会被人视作不祥,看作是“妖怪的化身。”
老人是在辰时发现他的,而且自己姓陈,就这样将他收养并取名为陈时,等陈时慢慢长大会说话的时候,总会在某一些角落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
旁人见此或许会认为是小孩子顽皮,可是老人却知道,他能够看到看到正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并且能与之沟通。
于是等陈时七岁之后就开始传授他的毕生所学,让他叫自己师傅,不过小的时候陈时还算听话,可是等到上学之后就变得越来越叛逆,直到如今叫他老头,这其中的无奈与心酸,不足为外人道也。
陈时见老头没有说话,以为他生气了,便说道:“行吧行吧,这么大人了这么爱生气,我明天陪你去还不成嘛。”
老头听罢很是欣慰,“你虽然能看到这些东西,但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