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竹坐在脚榻边,如凉水的月色洒过窗棂,依稀照到碧竹眼里亮亮的,如似掬了一捧清水。
“奴婢还真有,姑娘是睡不着吗?奴婢与姑娘说会子心窝子话?”
相比初春,碧竹是心里最藏不住话的。
卫姮往床里头挪了挪,拍了拍床,示意碧竹睡到床上说话, “上来,咱主仆两人说几句心窝子的话。”
“是,姑娘。”
碧竹笑着爬上床,利索翻了身,侧躺的她正面瞧着平躺的卫姮,“姑娘,三爷是王爷呢,姑娘,你以后说不得是王妃啊。 ”
这就是卫姮今晚失眠的关要了。
她还真怕自己成了王妃。
“可你家姑娘不想当王妃啊。 ”
卫姮便是头痛地说着,“真要成了王妃,哪有现在的自由自在,只怕到时候我想去边关,都成奢想。”
“啊……”
碧竹诧异到久久不能言语,“应当不能吧,您是王妃,那可是上京最最尊贵的主母啊,想去边关只要王爷点头,应当能去吧。”
总不能成了王妃,都不能出门子了吧。
“傻碧竹,皇家自有皇家的规矩,身为王妃,一言一行皆为皇家表率,怎么能肆意妄为呢? 举止不端,行为有逾,宫里尚仪局的嬷嬷便要入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