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苒身体倏地僵硬,因为知道关仁启是故意提起秦意,这意味这关仁启此刻在跟她算这笔账。
“你看看,自从秦意去了国外,这片栀子花便只能有我来打理了……所幸的是,我现在没有管理家族和关氏的事务,倒也有闲情来伺候这片花。”关仁启又道。
瞿苒深吸了口气道,“我很遗憾关董和关董夫人现在身处异地。”
关仁启轻轻一笑,笑意却没有直达眼球浑浊的眼底,“秦意那么做,是对阿彻的一番好意,但阿彻不领他这个大伯母的情,她就认了……可是瞿小姐,我的妻子现在已经去了国外,与我分隔两地,现在你又不惜使用下三滥的手段,要我的儿子和他爱的人分开,你到底居心何在?”
瞿苒怔愣,“关董,不知道您所说的下三滥的手段是指什么?”
关仁启笑道,“瞿小姐,明人不说暗话,你不要跟我说今早被媒体肆意宣扬的有关茗苑的不雅视频与你无关。”
瞿苒来之前就已经猜到关仁启是为这事来的,但她不明白关仁启为什么会把这件事跟她联系上。
“我承认我手机里存有这段视频,但我没有将这段视频发给过任何人,尽管我有想过将视频直接发给关律。”
瞿苒如实地回应。
关
仁启依旧是轻笑,他富有耐性地继续给栀子花浇水,看起来并不信服瞿苒的解释,“我和秦意都喜欢茗苑,是因为茗苑一向与人为善,她没有跟任何人有过节,做事总是本本分分。”
言下之意,唯一跟苏茗苑有过节的瞿苒,便是最有可能发视频诋毁苏茗苑清誉的人。
瞿苒平静地道,“关董,说一句冒犯的话,我觉得您和关董夫人对于苏茗苑的了解知之甚少,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我说的话,仔细调查一下这些年苏茗苑在暗地里做的事,你们就会知道,她绝对不是你们说的那般本本分分,与人为善。”
关仁启轻轻叹道,“我只知道,茗苑从一个富家千金跌落成现在的罪犯女儿,如今好不容易在娱乐圈又站了起来,此刻却又因为一段不雅视频而演艺事业即将毁于一旦,她的境遇实在令我这个伯父感到难受,而这样的境遇,都只因为她得罪了你。”
“关董您言辞过重了,我和苏茗苑的确有过节,但该找她算的账,我一定会找她算得清清楚楚,然而我不会使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去让她身败名裂。”瞿苒不卑不亢地道。
关仁启停止浇水,慈爱和蔼地看向瞿苒,“那么请你告诉我,昨天你才从你的前男友兼现在的上司
安总经理那里得到这段视频,为什么今天这段视频就会在全网疯传?”
“是……”
瞿苒刚想要说这件事可能是安修年做的,却突然意识到,大家都认为,安修年是这段视频的男主角,他怎么可能会自己把视频发出去,让自己被贻笑大呢?
她对安修年的指控,根本不会有人信服。
没想到她此前的担心,这么快得到印证,安修年好心把视频发给她,果然是别有居心。
“我知道我很难解释清楚这件事,但我没有这么做……关董,我说了,我想过把视频发给关律,但我的目的只是为了破坏关律和苏茗苑结婚,因为我不想我的姐姐醒来后看到她孩子的父亲跟迫害她的人正浓情蜜语。”瞿苒试图解释清楚,尽管她知道她此刻的解释十分苍白。
因为她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苏茗苑当设计瞿熙,在关仁启看来,这恐怕也会是她的恶意指控。
关仁启拎着水壶慢慢地从栀子花从走了出来,在瞿苒面前,他把水壶重重往旁边一放,但却依旧保持平和语气道,“我且信你所说的话,毕竟茗苑还不是我的儿媳妇,尽管她有损关律的颜面,却还不至于对关家造成什么伤害,但是,你明知道阿彻和清宁已经有了婚约,清宁
也已经有了关家的下一代继承人,你继续跟阿彻闹得不清不楚,这就是所谓不会做下三滥事情的人的涵养?”
“我……”
瞿苒猜测关家的人已经知道她和关彻去了美国,在他们看来,他们这趟是去那边度假。
一时之间,她有些百口莫辩。
关仁启看到瞿苒无法辩驳的表情,笑了笑,“我记得当初关律和你签署小年的抚养权协议时,合同上有这样一条,如果小年的监护人无法为小年做出正确的道德表率,小年的抚养权便重新归到男方。”
瞿苒的脸色煞白,“关董,这段视频不是我发给媒体的,我甚至可以把我的手机拿给您找人查证,而我和关彻……我们的确去了一趟美国,但我们并非是去那里度假。”
涉及到小年的抚养权,让瞿苒瞬间失去一贯的理智和冷静。
“如果你是明事理懂分寸的好女孩,我相信这趟去美国,即使是阿彻邀请你,你也会选择拒绝。”关仁启的脸上终于不再有笑容,他的目光像刀锋一样剐着瞿苒。
瞿苒无法跟关仁启说明关彻和臧清宁的关系已经破裂,因为关彻既然选择瞒着家人,这就说明这件事目前连一点风都不能透出去。
此时此刻,她的喉咙好像哑了一般,无法发
出一个字。
关仁启认为瞿苒此刻无法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