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苒到了晚上都没有收到关彻的回信,心里在想,他该不是改变主意了吧?
玉央发现她有些心不在焉。
“苒姐姐,我发现你晚饭没什么胃口,是不是遇上什么事?”
瞿苒摇摇头,哪里会跟玉央坦言她在等关彻的信息或电话,她也是要面子的。
“妈和小年还没回来?”
这些日子小年都在学校上音乐课的延时课,准备为校庆做表演。
容淑娟不放心,每次叶城去接小年,她都跟着去。
玉央道,“你放心,我刚给叶城打了电话,他说已经快到临江了。”
“那就好。”
玉央叠了一会儿衣服,要走的时候看到她趴在床上一直在刷手机,调侃道,“苒姐姐,想关总就打电话给他啊,这时代可不兴做望夫石。”
“你讨厌。”
若不是玉央闪得快,瞿苒就要砸枕头过去了。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小年咚咚咚的脚步声来到楼上。
他后背背着小提琴。
小小的身板,好像承受不住小提琴外加琴盒的重量,但他的身体又绷得那样板正挺直。
倒像是关家出来的人,仪态方面一丝不苟。
“最近是不是很累?”
瞿苒
疼惜地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小年把琴盒放下来,小心妥放在书桌上,这才来到瞿苒身边,胖乎乎的小手将她抱着,仰起稚气天真的面容问,“小姨,校庆表演,可以邀请两位家长,婆婆说她最近风湿病犯了,不能长坐,到时候你可不可以跟关叔叔一起来看我表演?”
这样大型的表演,台下坐的人势必都是孩子的父母。
瞿苒相信小年心底也有这样的期盼。
可是他很懂事,他不会流露出这些情绪。
这反倒让她更加心疼,不忍拒绝他一点。
“小姨会问关叔叔的,但他最近很忙,无法确定是否能抽出时间,如果到时候他没时间,小姨就和央央阿姨去看你表演,好吗?”
她温柔的声音哄道。
小年点点头,乖巧懂事道,“好。”
……
隔天早上,瞿苒在888号房间的大床上醒来,朦胧中去看时间,一条新闻炸得她瞬间清醒。
昨日关彻携带臧清宁一起出席了一个珠宝慈善晚宴,他为臧清宁拍下一条钻石项链,价值近亿。
后来一堆的记者要采访他们,还问起臧清宁是否像传言的那样已经怀有身孕。
关彻没理,一
直牵着臧清宁的手,直到上车。
虽然关彻之前在纽约的时候就已经跟她说过,在天著一号地顺利启动之前,他避免不了要和臧清宁对外演戏,但看到这样的画面,她心里还是会感觉不适。
故此,在床上坐了好长一会儿,才下去洗漱。
失了用早餐的胃口,她便以临时有事要提前去公司为由,没回套房。
没想到,在楼下碰到关律。
一向潇洒不羁的他,哪怕每天被世人批判为纨绔子弟,却从来都会失了自己的仪态。
此刻却是皱巴巴的素色条纹衬衫搭配一条休闲裤,脸上胡子拉碴,一看就像是几天没有洗澡的样子。
看到她,嘴角轻蔑地勾起一抹笑。
瞿苒想起苏振荣提及关律因为苏茗苑意外流掉的这个孩子而伤心难过,想必就是他此刻这般状态的原因。
她觉得她必要跟亲自跟关律解释一下。
“可以谈谈吗?”
虽然出入临江会所的人都签了保密协议,这里的人做了什么事都不会被泄露出去,但她还是不想引人注目。
毕竟关律优质的外形还是很能吸引人的。
关律冷淡地瞥她一眼,“谈什么?谈你害得我失去亲
生骨肉,我该怎样报复你?”
瞿苒没有回答关律的问题,只是兀自往旁边的偏厅走去。
如果关律不愿意谈,她便算了。
“瞿苒,你不要仗着你有阿彻护着,我就不敢动你,我告诉你,这次的事情,我一定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关律发狠的声音自瞿苒的身后传来。
瞿苒站在偏厅巨大的落地窗前,外面种满了白桦树,很少有这样高端的会所种这样普通的树,可是不管春夏秋冬,白桦树它都以独特的姿态矗立在广袤的大地上,尤其是冬季下雪的时候,随着树皮的脱落,白桦树变得愈发纯洁,如同冬日里一抹耀眼的白,给人以安静而纯粹的美感。
瞿熙曾经对她说过,冬季雪日的白桦树,是她最爱的景致。
瞿苒还记得关彻说过,临江会所是关律一手打造的,他设计了这里所有的一切。
一开始营业得十分不好,两年前会所大翻新后,生意才逐渐好转,但直到目前依旧是亏本的。
瞿苒总觉得外面的这些白桦树是会所翻新以后种的,因为这些树跟会所的总体外观的欧式风格实在是格格不入。
“视频不是我发出去的,虽然
我曾经的确想过把视频发给你。”
因为这些树,瞿苒保持平静和恬淡,“由始至终,我只是想要破坏你和苏茗苑结合,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