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天著一号地启动的日子已经临近,这时候却出现问题,瞿苒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于是配合财务部审计报表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遭来了财务部负责人的严肃批评,最后一通电话打给安修年,要他亲自来总部一趟。
连累安修年遭受这无妄之灾不是她的预谋,但上个月的财务报表直到现在还没有审计完,她总觉得这是关彻存在刁难安修年。
或许关彻早就知道她一分一秒都不想见到安修年,但碍于如今辉腾这几个公司的人事命令都归属关律管理,关彻也不好介入,所以只能让安修年不好过。
晚上收拾行李的时候,容淑娟懊恼道,“怎么这么急?你这公司也是的,总是这么突如其来的叫人出差,一出差就是三、五天?”
瞿苒是有些心虚的,毕竟上次说去海市出差,实则是跟关彻去了纽约,因此说话有些结巴,“那个……大公司都是这样的,没有员工是不需要出差的。”
“自你升任辉腾的总监后就总是这样出差,早知道,宁愿继续当辉腾的一个小员工……”容淑娟坐在衣帽间的座椅上叹气。
“好啦,你不要担心,我也不是第一次去
海市出差了。”
瞿苒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因为时间紧迫,她麻烦了叶城送她去机场。
容淑娟只好交代,“前两天斯衍打电话给我说他这几天也在海市拍戏,你要是遇着事情就打电话给他。”
“知道了。”
瞿苒这段时间很少跟徐斯衍联系,没想到他最近都没海市拍戏。
坐在车上的时候,她直接把电脑架在了腿上,研究关氏集团企划部门发给她的企划案,上面圈出的几个问题是导致天著一号地今日突然停工的原因。
叶城见她这样着急,安慰道,“苒姐姐,你不要太担心了,问题会解决的。”
叶城担心瞿苒晕车,她那几年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低血糖,所以很容易晕车。
瞿苒却管不了那么多,她只想尽快想出解决的办法。
故此,飞机一落地,她就直接去了臧氏集团。
已经提前打电话给臧昊衡,得知他在臧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她到的时候,臧昊衡身着一袭剪裁合宜的优雅暗纹西装屹立在落地窗前,双手落在裤袋里,浑身上下都透露出来一股高高在上的冷傲和自负。
“臧总。”
她恭敬地唤了一声。
“嗯。
”
瞿苒也不知道他此刻正在想什么,回应后过了约有几秒,他才回过身,静淡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何至于这样风尘仆仆?”
瞿苒这才意识到刚才从计程车上下来的时候淋了雨,现在的确有些狼狈。
“刚刚在飞机上我已经想了几个解决方案,想跟您讨论一下。”
此时此刻不谈私人交情,由于天著一号地是臧氏和关氏的合作项目,他们现在也能称得上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你先把头发吹干吧!”
臧昊衡打电话让秘书把吹风机送进来。
瞿苒摸了一把已经揪成一团的马尾,的确有点有碍观瞻,于是到外面的洗手间将头发吹干。
可是头发吹干以后,皮筋却不知道被她放哪里去了,无奈只能披着头发进总裁办公室。
“不好意思,皮筋找不到了。”
说这话的时候,不自然地把头发绾自耳后。
她很少披头发,总是一丝不苟的ol低马尾,除非是出席晚宴之类的场合。
臧昊衡第一次看到这样披着头发的瞿苒,才发现她拥有海藻般乌黑柔顺的头发,那张精致小巧的脸蛋,此刻已经洗净平常故意化得成熟的妆容,吹弹可破的
肌肤,令年纪看起来只有二八年华。
他这才想起来他已经查过她的个人资料,她才二十四岁。
足足小了他七岁。
可不是还很年轻吗?
意识到自己居然有点老,臧昊衡不禁皱了一下眉头,“还是扎起来吧!”
“嗯。”
瞿苒也已经想到办法,她直接解了脖颈上的丝巾,将头发扎好。
臧昊衡在沙发上坐下来,转眼之间已经是瞿苒最熟悉的那个样子。
冷酷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
“关氏集团的企划部告诉我,他们此前已经将他们觉得有问题的几处在企划案上圈了出来,希望你做出调整,但你调整幅度不大,说明你对这个项目的责任心有些敷衍。”
臧昊衡翻阅着企划书,低低的声音在偌大且寂静的办公室显得极其的不近人情。
如果不是落地窗外是整个海市的璀璨夜景,瞿苒会以为她此刻正置身于一处冰窖。
“调整幅度不大不代表我对这个项目没有责任心,我只是想要坚持的初衷,哪怕需要排除一些艰难。”瞿苒正色地道。
“你说。”
臧昊衡给了她耐性。
瞿苒继续道,“工人今日施工的时候发现越深入山
体沉积岩的莫氏硬度越高,今日探测已经接近七,这便意味着爆破以及后期的建设成本比我们预估的要高出三至五倍,企划部和项目部给我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