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金晟没想到休息室会有人进来。
他也算是魅色酒吧的常客,之前带女孩过来,从未有人打扰过。
这会被人扰了兴致,金晟的脸色很是难看。
“哪个不长眼的?没看到你金爷正在办正事吗?”金晟嚣张地转过身去,只见一道身影径直越过他,直奔床上的沈今安而去。
看到沈今安如今的模样,池砚舟的眼底深如寒潭,阴鹜地快要滴出水来。
她衣衫不整,脸上有明显的手掌印,嘴角还渗着血,纤细的手臂上还有明显的皮带抽痕,整个人就像是个破布娃娃一般。
见到池砚舟的那一刻,沈今安提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她知道池砚舟冷血,可有他在这里,至少她的清白算是保住了。
“梅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金晟对梅姐带人闯进他屋里的行为很是不满,没好气地问道,“这魅色酒吧的规矩
都是摆设是不是?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带人把你魅色的招牌给拆了?”
梅姐压根就没理会金晟的威胁,她的目光落在池砚舟身上。
即使对方背对着自己,可梅姐还是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
她就不明白了,这金晟招惹什么人不好,非得招惹池砚舟这个瘟神。
在权势滔天的金家和只手遮天的池砚舟之间,她肯定选择池砚舟。
“莉莉没事吧?”梅姐颤颤巍巍地问道,声音里都透着害怕。
“什么莉莉?”金晟没好气道,“我警告你们啊,赶紧给我滚出去,否则有你们好看的。”
“你干得?”池砚舟转过身来,看向金晟的时候毫无波澜,指着床上的沈今安冲金晟问道。
“是我干的,怎么了?”金家和池家平日里是有生意往来的,可金晟是私生子,再加上对公司的事情不感兴趣,所以鲜少参加
各种商业晚宴,自然也不认识池砚舟。
他冷笑了一声,冲着池砚舟说道,“老子教训自己的女人,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管?”
“你的女人?”池砚舟侧头看向了床上的沈今安,刚刚的抵抗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这会已经晕过去了,他嗤笑了一声,反问道,“是吗?”
“你什么意思?”金晟嚣张地说道,“不是我女人难不成还是你的不成?”
“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老子的名号,敢跟我抢女人,活得不耐烦……”
话还没说完,池砚舟慢条斯理地抓起一旁的玻璃杯,“砰”的一声砸在了床头柜上,随后捏着玻璃碎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住了金晟的脖子,将他逼到了墙角处。
“你……你干什么?”金晟吓得脸色大变,“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伤我半分,金家不会放过你的。”
“金家?”池砚舟嗤笑
,抵着金晟脖子的手越发用力,玻璃碎片很快就割破了他的喉咙,“你回去告诉金宸,让他只管来找我池砚舟算账!”
池砚舟?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金晟嚣张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痕,眼底闪过一丝惧怕。
要说这深城如果有什么人是他不能招惹的,那就非眼前人莫属了。
池砚舟面色如常,看着金晟惨白的模样,问道,“你确定……她是你的女人?”
他的声音很平静,脸上更是一丝表情都没有。
可正是这样的面无表情,才更加让金晟惧怕。
脖子上被玻璃抵住的地方很疼,可却敌不过池砚舟眼神里面透出的寒意更让他害怕,他甚至都不敢呼吸,怕池砚舟下一秒就割破他的喉咙。
“哑巴了?”池砚舟冷声问道。
“池……池总。”好半天,金晟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误会,就是一场误会而已……”
“是沈侨,对,是沈侨把她介绍给我的,他还说,只要金顶集团愿意借钱给他度过难关,他就亲自把她绑了送到我床上。”
“池总,我就是一时色胆包天,我要是知道她是您的人,就算是打死我都不敢动她的。”
“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这回吧。”
池砚舟半信半疑。
他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做父亲的禽兽至此,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当成谈判的筹码。
金晟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忍不住在心底将沈侨恨上了。
明明沈今安有池砚舟这个大靠山,他还把沈今安往自己这里塞,这不是诚心让他送死吗?
“池总。”梅姐忙上前圆场,事到如今她算是看出来了。
这哪是什么莉莉啊?
“莉莉小姐已经昏过去了,要不……还是先把她送医院去?”她不敢劝池砚舟放过金晟,只能拐弯抹角地把沈今安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