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兹不敢急慢,立即换了一件墨盛蓝长袍去了养心殿。
往日召见都是在御书房,可今日太监却领他去了养心殿,估计是有大事交代。
进去后他行了君臣之礼,皇上:“免礼,你们都退下吧!”
闻言,宫人全数退下了,不知为何每次三皇子见皇上,行礼后皇上都会让宫人退下,可皇上对他并不器重只能是宠爱,可三皇子从不涉及朝政亦没有为百姓做过什么事,可皇上却这么一直宠着他,若说是子凭母贵,他的生母逝世已有十六七年了,养母虽圣宠不倦但西定王亦是如此,可皇上对西定王和锦兹并不相同。
锦兹:“父皇让儿臣来可有事吗?”
皇上:“也不算大事,是锦和给朕传了信,让朕问你一句,你何时才会回王府。”
锦兹:“得一段时间,我入北平王府近一个月了,他仍不肯信我,甚至派了身边人来监视我,只可惜他识人不清,派来盯着我的人是我曾派进北平王府的探子,只是辛苦他不仅服侍我还要盯着北平王寻证据,说起来,是我太过于清闲了,儿臣身边的人宁宵就忙碌的很,可旁的人儿臣又不信,父皇,您想要皇兄何时登位呢?”
皇上:“朝臣你已经笼络完了,他的错已够流放,锦和的为君之能培养亦不错了,你还在等什么?”
锦兹:“不过是流放而已,不够死罪怎能安心?他日他若东山再起怕是难料理,不如错事积攒,一举让他再无翻身之日。”
皇上面色复杂:“想不到,你半点没有把他当兄长,朕的儿子中你是最薄情的了,不过对于皇子来说薄情也是该有的,只是你下手有点狠了。”
锦兹却有几分冷淡:“儿臣失敬了!他的母妃敢为铺路害我生母,就莫怪我为报仇而害了他父皇他,还养了兵在以前的土匪山上,人虽多但能力不足。”
皇上:“兹儿,私兵的证据齐了就回王府吧!时机合适朕自会料理他,他府中别待太久以免你失了本性,这才一个月你的性子已有了几分变化,性格一旦养成是最难改动的,你定要当心。”
锦兹行了礼:“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儿臣告退。”见皇上未开口,他便离开了。
回了北平王府后锦兹就摔了手边的杯子,茶水洒了一地,北平王去找他时刚好见到,宁宵收了碎片,见他进来行了礼,重新准备了两杯茶送进了房间之后退下了。
北平王才问:“皇弟发生了何事啊,让你如此生气?”
锦兹:“我曾让人给西定王看过眼伤,那人的医术很精湛,他说西定王的眼伤极难治愈,即使能治要痊愈起码四个月,可父皇却说他的眼伤有好转之势,而且他传信给父皇,有心让父皇劝我回心转意,父皇劝了我两句,我拒绝了。”
北平王疑问道:“他的眼伤一直很重吗?”
锦弦:“皇兄何必瞒我,他中的是金线银花散,要解毒只能以毒攻毒,可他的眼睛有了好转,父皇只会再次信他,如此一来就更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