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用过早膳后,锦兹宁宵和桉阳备马车去京郊。
他打算先去拜访里正,他只在四年前走商时去过一次,不了解具体情况。
里正常年管理京郊内诸事,亦深得民众信服。
锦兹到京郊时刻意先去了学堂,见学堂修建清新雅致,虽是工匠赶工却不失气韵,安心不少后又将马车停在了此地,欲徒步去见里正。
京郊向来太平安定,若直接进入恐会惊了百姓,半个时辰后,锦兹跟着一位妇人找到了里正的居所,宁宵给她一些银子,她谢过走了。
里正已年余五十,听到门房的禀告立即出去接了。
锦兹只着了墨蓝色长袍,长发束起,腰间挂着玉佩,没见过他的人断看不出是三皇子,只以为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三人相互行礼后,里正请锦兹和宁宵去了府内,锦兹和里正坐下后下人上了茶。
里正问道:“殿下来此所谓何事?”
锦兹:“敢问里正,京郊内8~10岁还未入学的孩子大概有多少?”
里正不解道:“这…不知殿下问此事是什么意思?”
锦兹:“在京郊附近我修了处学堂,想招收符合条件的孩子进行免费教学,今日特来问您,确认一下学堂是否要扩建,您放心,此事父皇知晓。”
里正:“殿下仁心,未亲眼所见总会有些不放心,不知殿下能否带我去看看?也好传达给民众。”
锦兹:“自然可以,您请。”
他带里正去了学堂,看过学堂后里正很满意,之后又看住宿和食宿,并说明学堂每五天休假两天,届时会有马专门送孩子回家。
其他时间孩子有事或父母见孩子需向先生说明,由管家监送以防不测,并且食宿费均免,只一点,凡入学堂的孩子必须听先生话,日后不为非作歹不坑害百姓。
看完后锦兹继续道:“不过,有一件事您切记,学堂食宿住宿无论修建还是每月开支皆由西定王出银,我只是出了地方,因皇兄眼疾替他来告诉您而已。”
里正点了头随后令人去写市告,合适的孩子一律带去村东头晒麦场上进行登记造册。
三人回去又谈了些细节,晌午时锦兹和宁宵离开了,路上去了宁兴茶楼送信,之后去了宁润酒楼用午膳。
午后,两人回了府,锦兹去了北平王的房间,宁宵备好茶后送了进去,在锦兹耳边说了几句话,宁宵刚说完退了一步后锦兹竟变了脸色,有些生气:“以前竟不知他有如此明慧!”
北平王:“皇弟,何事如此生气啊?”
锦兹气愤道:“昨日我忙着学堂的事,一时不察竟让他钻了空子,安插在西定王府的眼线,在昨日被西定王一人五十两银子赶出府了,一个也没留,就连我用心教导的景英都被赶了出去!如此,日后倒没法安排人进去了。”
北平王安抚道:“此事可另辟蹊径,学堂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锦兹:“都好了,里正那我留了我的人,学堂内要用的人和物已安排完毕,只等登记后合适日期开学堂了,届时,我的人会通知学堂,前一日,皇弟亲自去请曲先生。”
北平王点点头:“皇弟辛苦了,眼线的事皇兄自会想办法。”
锦兹却说:“眼线倒不急,父皇对皇兄不甚器重,夺位只怕得举兵造反,好在父皇正值盛年,养兵还来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