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紫云台后宁宵行了礼:“殿下宽心,商行中一切安好,是属下担忧您与皇上起了争执,这才以此为由去了御书房。”
锦兹点了点头:“皇兄真的对良妃动了心,宁宵已猜到此事,但听到锦兹的话时还是惊了一瞬:“殿下以后将会如何自处?”
锦兹凄惨一笑:“收心,从今以后只当贤臣。”
第二日早朝后,锦兹去了景仁宫,此时的苏明淳正在弹琴,浅浅行了一礼。
锦兹并未上前打扰,只去了一旁坐下听着她弹奏《凤凰于飞》,曲调婉转悠扬,一曲终了。
苏明淳:“皇弟来此可是有事要询问?”
锦兹并未避讳:“皇嫂料事如神,皇兄对良妃果真生出了情意。”
苏明淳轻叹了口气:“皇弟放得下他吗?”
锦兹摇了摇头:“我对皇兄很早就生出了情意,情一旦升起便一往而深,此时抽身太难了。”
苏明淳劝慰道:“皇弟,想想这几年皇上可为你做过什么改变?或者用心去帮过你?”
闻言,锦兹想起过往之事,近五年来各种事多是自己在思虑善后,似乎没有。
见此苏明淳开口引导:“不知皇弟是否注意到,你身边有一个人一直在为你付出着,且早已生出情意,而你亦在无意中关心过他,仅是那么几句话和几件事,却足以让他以命相护。”
锦兹一愣,沉思了片刻后问道:“皇嫂所言的人是宁宵吗?”
苏明淳轻点了点头,揭露道:“浅浅曾在皇弟与他第一夜时看过他落泪,还自语过只要殿下开心就好,皇弟可以想想,是一个处处为你思虑的人值得动心,还是一个已经弃了你的人值得你念念不忘呢?”
锦兹下意识出口:“可是宁宵是我的贴身侍从。”
闻言,苏明淳浅笑着调侃道:“皇弟可不是个在乎礼制的性子,皇上可还是你的哥哥呢,你不照样没有遮掩。”
锦兹行了礼:“谢皇嫂指点,臣弟先回去了。”
苏明淳见他离开,勾唇浅笑道:“本宫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
锦兹回到紫云台时,宁宵行礼:“殿下,午膳已经备好了,今年商行的账本也已经清算完了,进货的单子也已经列好了。”
锦兹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你向来细心周到,商行中的事你看着安排就好,摆膳。”
膳食摆好后,宁宵如往日一般站在了一旁帮忙布菜。
锦兹一直在关注着,冷不丁开口:“坐下一起吧,紫云台只有你我两人,无须顾及礼数。”
见此,宁宵坐下陪着他,锦兹为他夹了菜:“这些年辛苦你操劳了,若没有你,我定不能过得如此安心。”
宁宵心中有些喜悦,但面上未显只回答:“属下是殿下的贴身侍从,服侍您是属下的职责。” 片刻后宁宵撤了膳食。
收拾完后宁宵备了茶送去房中,见锦兹在桌前看着账目的清单,便将茶放在桌案上,转身去铺床了。
锦兹放下笔抿了一口茶才开口:“宁宵,是我的疏忽没有顾及到你对我动的心思。”
话音入耳,宁宵的动作一顿,这些年自己一直隐藏着这份情意,殿下又将心思扑在皇上身上,不想竟会被察觉,他连忙跪下求情:“属下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该对殿下动情,属下不奢求任何原谅,只求您别赶属下离开,容许属下终身服侍,属下绝不会因情误了事。”
锦兹起身将他扶了起来:“我并没有想过要怪你,只是有些不知如何接受,听我与皇兄那晚你应当很痛心吧!过几日我定会给你答复。”
宁宵眼里添了喜色:“时辰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属下告退。”
说完宁宵行了礼,退出房间掩上门后,便守在了门前,护锦兹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