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宵:“屏殿下,江南水灾已过,损耗近二十万两银子,西北的旱灾还在备粮,建筑行也开始引水入田了,暂时能稳住百姓,但是皇上却以国库吃紧为由,将税收涨到了往年的九成,殿下,这份税银若交了,商行这两年就都得赔钱了。”
锦兹:“税收先不用交,我会和皇兄谈谈,先取些东西陪我去地牢审出主使。” 宁宵行礼后退了下去。
锦兹的脸色却彻底冷了下来,自语道:“夺商行、拉拢人心、杀忠臣、过河拆桥,皇兄是非逼我与他将那最后一块遮羞布撕下来吗?”
片刻后两人去了地牢,见到那四个内奸时宁宵问道:“殿下想如何审他们?”
锦兹:“这俩个喂侵蚀蛊,这个给陈语汤,至于他也侵蚀蛊,早些审完,我今天没心思陪他们在这耗着。”
宁宵领命后在其中三人身上划了一刀种下了蛊虫,最后那个灌了陈语汤,并给了种下傀儡蛊的人纸和笔,傀儡蛊种下的人会有两个时辰任人摆布,听从一切命令。
锦兹沉着脸冷声吩咐:“将你们为谁卖命以及他的全部计划写出来。”
说完,两人因蛊虫的作用开始写着自己知道的东西。
之后锦兹问起了那个饮陈语水的人:“谁让你来的?”
那人的声音因为药水有些哑:“…是皇上。”
锦兹脸色越发的黑:“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甘心为他卖命?”
那人:“全家性命相胁,我不能不听。”
锦兹:“说说你的任务。”
那人的眼神愈发迷离,药水的效用已发挥到了最大:“皇上只说让我找时机,等商行因没有银两为伙计们结月俸,人心惶惶时用国库的税银收拢人心,以此动摇商行的根基。”
闻言,锦兹嗤笑出声:“用我的银两去笼络我的人,倒是打了一副好算盘!”
宁宵则是审着那个吃下侵蚀蛊的人,给他讲了蛊的效用,起初他嘴硬也不相信世间有此奇药,直到蛊虫吃掉了他的胳膊才哀求:“只要公子问了,我定知无不言!请公子帮我解蛊!”
宁宵才开口:“皇上给了你什么命令?”
那人眼看着蛊虫钻入了自己大腿,急声开口:“皇上命我隐藏在医馆,等商行出乱子后去请杀手来紫云台…刺杀,事后…再以宁公子保护…不利才害了摄政王为由…发丧趁此…夺去商行,为自己所用。公子!我的腿。”
宁宵并未理会他的哀求,只继续审问了细节,锦兹则是命种下傀儡蛊的人写出同伙。
子夜时全部审完了,中了侵蚀蛊的人依然被吞噬了,其余三人药效已过,但他们是跟了锦兹多年的人,了解他的性子,锦兹平日里玩世不恭,对他们这些底层人向来仁慈,一些错误斥责几句也就过了,但锦兹对背叛从不会手软,能死个痛快都已经是恩赐了,他们自然是知道自己走到今天已经没了活路。
宁宵收拾了供词问道:“殿下,已经都问完了,他们如何处治?”
锦兹:“杀了,将同伙内身属要职的人也一并处理了,另外将他们三人的尸体命人送去养心殿,给皇兄一份回礼,至于人员补充的事你看着安排便好。”
宁宵行礼:“属下明白,陛下那边您是否要动手给个教训?”
锦兹忍住心中的气愤:“宫中御前侍卫亦是有家人的,我不想暗卫因为这份报复受伤,至于此事,终会有一天讨回!别急。”
宁宵行了礼:“好,那属下去安排事务了。” 之后两人离开了地牢。
皇上与摄政王幼时一同长大,摄政王体弱是皇上出面护着他,后来二人出宫同住在太子府,两人虽有过一些小冲突,但大事上一直相互扶持。
再后来皇上因战败被贬为西定王,是摄政王为他谋划,替他去笼络朝臣培养势力,亲手送他上了皇位,却不曾料想会走到今日兄弟相残的地步,倒是历史的回旋镖正中眉心,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一同对抗北平王的时候,也是这般兄弟相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