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在先生的教导和皇上的不定时查验下,锦兹尽力遵从着所有的课程安排。
先生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些东西对于一个年仅八岁的孩子来说,简直就像嚼蜡一般无趣。所以,他在竭尽全力地去给它们增添一些趣味。
在容若的医治下,他的身体也稳定了,虽未解毒,但已经自由许多了,对食物无须再万般注意了。
皇上新派给他的贴身侍从---槟门,是皇上亲自择选的,办事得力对他也很忠心,平时还可以在功课上指导锦兹。
八岁时锦兹的武功和剑已经和教授先生能抵过百回合了,因为皇上仅是想让他能自保和积内力,便在此时停了武功的学习。
他的琴技在七岁时也有了成效,可以随手弹出曲子,后亦停了教授。
平时课程则加了君子六艺和礼仪,他的礼仪本就在皇后的蕴染下小有成就 教导时自然无须费力。
皇上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孩子,那是他与宁妃所生之子。随着时光的流逝,这孩子的眉眼竟越来越酷似宁妃,仿佛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每当看到那张熟悉而又亲切的面容时,皇上的心中总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
不仅如此,这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展现出了非凡的天赋和才华。眼看着他的能力逐渐达到了身为皇子应有的要求,皇上感到无比的欣慰。这份欣慰不仅仅源于孩子自身的优秀表现,更是因为他深知,这个孩子将来必定会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
而锦兹经过历练后,对身边人和兄弟之间的防备也多了,学会了隐藏自己的能力。
此时的锦和已经十岁了,皇上对他的要求没有锦兹那么高,仅学了文、武和棋技以及基本的礼仪,平时也会教导他一些政务。
他毕竟是嫡子,在培养上会更用心一些,着力点也会根据路上的不同。
皇上对锦云的期望仅是一个普通的王爷,他可以有学识能力,但平时教导时的要求则是相同的,锦云对学习上在被教管过几回后渐渐认真了,皇上听着先生的禀报,了解着自己的三个儿子的成长,觉得可以准备下一步了。
一天午后,皇上单独召见了三个儿子。在他们行礼后先开口赞赏,肯定了他们的努力,在三人脸上见到喜色时试探着问道:“你们想过自己的以后吗?”
锦兹虽最小,但见到皇上的时候最多,猜测到了他话里的想法,回答道:“儿臣并无心权力,只想日后当一个普通皇子安稳度日。”
见此,锦和也在思虑片刻后回答:“儿臣是中宫嫡子,清楚自己的身份,儿臣希望通过学识和能力去搏得自己的地位。” 虽表达委婉,但已言明了自己的抱复。
锦云垂眸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儿臣没有想过以后,一切但凭父皇做主,儿臣只希望自己可以不辜欢父皇的培养,尽到一个皇子的本分,但儿臣也愿辅佐兄长,为我朝尽一份心力。”
他这话看似谦逊忠诚,可心里却在暗暗盘算。他深知以目前的形势,直接表露野心只会招来灾祸。
皇上微微点头,目光在三个儿子身上一一扫过,似要将他们看穿。
皇上也是从夺嫡中生存下来的,他深知三个儿子虽心思各异,但终究要在这宫廷争斗的旋涡中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道。于是慢悠悠开口:“你们有自己的想法和期望很好,朕虽培养但不会决定你们的命运,你们的人生应该自己去主导而非受制于人,但也要记得,能力要和野心相匹配。”
三人行了礼:“儿臣必当谨记父皇教诲!”
皇上:“”和儿和云儿先回去吧。”见此两人离开了。
锦云缓缓转身离去,那背影渐行渐远,但他临走前投来的最后一眼,却仿佛包含着无尽的深意和复杂情感,让人难以捉摸。那原本应该明亮而锐利的眸子此刻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和迷茫。没有人能够从这样的眼神当中解读出他内心真正的想法,也不知道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究竟隐藏着怎样汹涌澎湃的情感浪潮。
这边的锦兹全然不知,只添了些担忧,半跪改为全跪,放软了声音问道:“父皇,儿臣是说错话了吗?儿臣并不是没有期望,儿臣只是考虑到身体才那么说的。”
皇上浅笑了一下:“起来,你没有说错,只是朕对你的期望不止于安稳度日。兹儿觉得和儿以后会有什么身份?”
锦兹起身后回答:“太子之位!父皇是希望儿臣可以辅助皇兄吗?”
皇上收起笑意:“你倒是越来越能揣测圣心了 对你我不止希望你可以担起皇子的本分,更希望你可以成为权臣,有能力但无心贪权。”
闻此,锦兹心下一惊,他深知父皇对自己的期许颇高,但未料到竟如此之高,开心的同时又十分担忧,不禁沉凝开口:“父皇,儿臣真的能够胜任吗?”
皇上给了肯定:“你能做到,只是现在还缺一些能力的培养,兹儿,以后的日子你不用再去上书房了,剩下的学识朕会亲自教你。”
锦兹:“是,儿臣定当谨遵圣命!”
皇上:“过几日和儿会入军营历练,你自己在宫里生活时要当心一些。” 锦兹应下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