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阮红玉虽然已是金丹修士,但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仍然感到压力巨大。
“阮掌门,玉阴门在荒山七脉中一向低调,怎么,今日竟然不欢迎老夫?”
血煞长老一进殿,便带着一丝阴冷的笑意,目光如刀般扫视着阮红玉。
阮红玉强作镇定,站起身来拱手道:
“血煞长老,您贵体亲临玉阴门,我等自然是热情款待。”
“只是,门中近来事务繁忙,若有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血煞淡淡一笑,步伐缓慢却沉稳地走到阮红玉面前,目光上下打量她:
“阮掌门倒是修为精进,想必是贵宗的秘法助你一臂之力。”
“老夫今日来此,正是想与贵宗探讨一番修行之道,不知掌门意下如何?”
阮红玉心中一沉,知道对方绝非简单来访,言语中暗藏杀机。
她面色不动,轻声说道:“修行之道博大精深,晚辈岂敢在长老面前班门弄斧。”
血煞闻言,轻笑一声,眼中寒光一闪:“阮掌门何必如此谦虚?我血魔宗一向与玉阴门交好,何不坦诚相见?”
阮红玉暗自戒备,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决:
“长老今日既然是来交流经验,晚辈自然会奉陪到底。但若有其他企图,还请明示。”
血煞见她态度坚决,冷笑道:“阮掌门真是快人快语。”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绕弯子了。”
“听闻阮掌门服用过气血筑基丹,却能顺利渡过天劫,这其中必然有不为人知的秘法。不知掌门是否愿意分享一二?”
阮红玉心头一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没有想到,血煞竟然如此直言不讳地提出这个问题。
血魔宗素来以邪道著称,对于天劫更是畏之如虎。
若让他们知道自己渡劫的秘密,必定会引发无法预料的后果。
“这……”阮红玉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
气血丹之事,在渡过天劫之后,赵封乾已经告知了她。
而自己能平安渡过,完全是赵封乾以命相搏,帮自己承担了天劫。
别说她不知道赵封乾是如何做到的,就算是知道,她也不会告诉血魔宗的人。
血煞见她迟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阮掌门,老夫也是诚心诚意前来求教。”
“若是掌门不肯合作,恐怕今日老夫只好亲自领教一番玉阴门的高招了。”
阮红玉眼中寒光一闪,知道对方绝非善类。
她咬了咬牙,沉声道:“长老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玉阴门虽然势弱,但也不是任人欺凌的!”
说着,她浑身开始涌出轻灵的玄阴之气!
其眼中决然,显然已经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血煞脸上的冷笑更甚:“好一个玉阴门,倒是有几分玄阴老祖当年的气魄。”
“看在往昔玄阴老祖的份上,今日本座就不与你个小辈计较,今日就此作罢。”
说罢,他竟然突然改口,态度也缓和了下来。
这一变化让阮红玉不禁感到诧异。
“血煞长老言重了,日后若有机会,晚辈定当请教。”
阮红玉虽不知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但也只能顺水推舟,暂时敷衍。
血煞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主殿。
但在离去前,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过阮红玉,显然没有彻底放弃。
阮红玉目送血煞离去,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玉阴门如今面临的局势异常复杂,若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必须尽快将此事告知赵封乾,以便商议对策。
“赵郎不在……我该如何应对?”
阮红玉站在主殿中,目光中透出几分担忧。
赵封乾洞府封禁,她便知道赵郎在办重要的事。
以往几次,阮红玉也知晓,这段时间是不能打扰赵封乾的。
没了赵封乾,尽管她已经是金丹修士,但其心性实在不擅与人打交道,面对如此复杂的局势,她依然感到力不从心。
……
与此同时,荒山七脉的局势也在暗中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白鹤府和流云剑宗的长老们回到宗门后,迅速将玉阴门的情况汇报给了各自的掌门。
得知玉阴门新晋金丹修士的实力如此强大,尤其是阮红玉施展的玄阴秘法威力惊人,各宗掌门都陷入了深思。
“玉阴门突然冒出如此强者,定然是得到了什么逆天的机缘。”
白鹤府的掌门清虚真人眉头紧锁,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我们必须小心行事,既不能让玉阴门彻底倒向魔道,也不能让他们坐大。”
流云剑宗的掌门穆云川语气中带着几分谨慎。
玉阴门若真是得到了什么宝物,势必会引来各大宗门的窥伺。
“或许,这宝物是我等其他宗门前辈遗留也不一定。”
清虚真人沉吟道。
其他人目光一亮。
“此话不错,传闻我白鹤府前辈,早年间在荒山历练,遗失了一件灵珠重宝,吾等找寻许久都未有消息。”
“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