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便看见黎敬州在自己方才跪着的软蒲上跪着,眉眼沉浸在烛光下,竟真的有虔诚模样。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场景太罕见,姜绥宁的防备卸下,轻声说:“黎敬州,你还记不记得,七年前,你来过我的婚礼。”
黎敬州看向她,“你是不是想问,我来做什么的?”
姜绥宁点头,“对。”
黎敬州眼神幽暗,深不见底的墨色,“我想问问你,是不是丢东西了。”
姜绥宁眼中闪烁茫然,“我丢什么了?”
男人收回目光,语调寡淡,“不知道,可能是我记错了。”
姜绥宁没有深究,她若有所思,轻叹说:“那个时候,你还坐在轮椅上呢,你都不知道,你看起来阴沉沉的,好像不会笑似的。”
黎敬州敛眸,“你那时怕我?”
姜绥宁想了想,认真地说:“有点。”
黎敬州复又望向她,他喊她名字,一字一句地说:“姜绥宁,你永远不必怕我。”
因为从始至终,我才是那个害怕的人